打聽的幾人見他神情輕快,想必是喻商枝著實快好了。
頓時紛紛把心放回肚子裡,決定再安心等陣子就是。
從前村裡沒有郎中,不也是這麼過來的,有些毛病看不看的,也就那樣。
有說好話的,也有說酸話的。
“這郎中要是真的醫術高明,能願意來咱們村子入贅?我說老姐姐,你那腰疼了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好賴現在也就這樣,也不怕治了還不如不治。”
先頭說腰疼的那個一聽就不蔡百草,你看不慣我你就直說,別在這咒我!”
被叫做蔡百草的婦人笑嘻嘻地揮著鋤頭除草,“就是有這樣的人,越是實話,越不愛聽,回頭吃虧了可就晚咯!”
除了這等多嘴的婦人,也有老漢蹲在田壟上嘬著根草道:“嘴上沒有毛,辦事不靠牢,那喻小子才多大歲數,給幾個人瞧過病?要我說啊,嘖。”
說罷還搖搖頭,看得溫野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些人有本事嚼舌頭,不妨有本事哪天病了別來敲自家的門。
田上一群人嘰嘰喳喳,惹得溫野菜心燥。
他加緊動作,幹完了活就扛起鋤頭走了。
與其和這幫人在這裡浪費時間,他寧願早回家一會兒,看著小郎中的臉下飯。
才進門,就聽溫二妞揚聲喊道:“大哥,你回來了,快去堂屋歇著,準備吃飯了!我今兒挖了鮮薺菜,大樹哥還送來了兩條白魚呢!”
今日溫野菜下地回來晚了,晚食就是溫二妞操持的。
不過溫二妞做飯的能耐有限,至多能把東西做熟,味道卻令人不敢恭維。
薺菜多半是做成了菜疙瘩,至於白魚,說不定早已粉身碎骨的成了湯,吃起來肉和魚刺都混在一起的那種。
溫野菜不抱希望地進了堂屋,瞧見桌上已經放了一道菜。
他湊上前去看,竟是道從沒見過的菜色。
白魚沒有慘死,完整如一,薺菜翠綠亮眼,鋪蓋其上。
下面魚湯奶白,聞著鮮香陣陣。
“嚯!”
他揉了揉眼睛,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