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謝謝。”林今則很意外，暫且忽略旁邊那尊大佛身上的煞氣，特別給面子的咬了一口年糕。
虞淮意飯也不吃了，看看桌上那杯水，又看向他碗裡的年糕，臉色黑得可以媲美鍋底：“喝水不能解辣嗎？”
林今則不想得罪人，連忙端起水杯：“我喝。”
虞淮意臉色更黑了。
陸司辰開朗地笑了兩聲，之後便沒再搭腔。
總算歸於平靜，林今則終於能把碗裡剩下的東西吃完。
紅糖年糕糯嘰嘰的，他邊咬邊想，虞淮意和陸司辰不是朋友嗎，怎麼兩人行為怪怪的，難道因為陸司辰對自己表現得太友好了所以虞淮意不高興？
倒是不排除這個可能。
好不容易吃完飯，林今則回到樓上房間裡，把晚上換掉的短袖洗幹淨，放到陽臺晾曬。
時間已經不早了，皎潔的月光掛在夜空，周圍映著繁星點點，他吸了吸鼻子，隱約能聞到彌漫的花香。
晾好衣服，林今則轉身回屋，隔壁陽臺忽然傳來推門聲，他下意識看過去，虞淮意從房間出來，帶上門，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以為對方來陽臺吹風之類的，客套打了聲招呼準備離開。
下一秒虞淮意出聲喊住他：“等一下。”
林今則頓住，抬頭望過去。
虞淮意倚靠在陽臺圍欄上，下巴輕點：“過來。”
“哦。”林今則聽話的挪著碎步過去，兩人之間被一道半人高的玻璃隔板擋著，幾乎可以視為無物。
虞淮意狹長的墨色眸子半垂，輪廓深刻的面孔摻著月光幽暗的光線，偶有微風吹起額前散落的發絲拂過眼睫，抵消幾分這雙眼自帶的距離感。
林今則被看得心裡發毛，連帶著晚風都變涼了，忍不住問：“虞導，怎麼了？”
虞淮意張了張嘴：“林今則，你——”
話沒說出口，虞淮意沉寂了兩秒，似乎在整理措詞。
“算了。”
他突然皺了皺眉，站直身：“你去睡覺吧。”
林今則摸不著頭腦，好心道：“虞導，你有什麼事可以直說，”
“沒事。”虞淮意沒有要說的意思。
既然這樣他也不多嘴：“好，虞導你也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