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交織,兩人默不作聲地對視了片刻,彼此心知肚明。
戰場從客廳輾轉到臥室,肖宇航的唇貼著他的耳根小聲地問:“昨晚等了很久?”
程濯聞見他身上帶著自家沐浴露的香味,胸口彷彿竄起一簇火苗,將理智燃燒成灰燼。
他低垂下腦袋,額頭抵在肖宇航的肩頸上,顫抖著身子否認,嗓音很沙啞。
肖宇航不滿意這個回答,力道加重了些,欺身逼近。
他的神色冷酷到不帶任何感情:“撒謊,沒有獎勵。”
過程中,程濯一度以為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的身體被翻折,呈現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呼吸驟然急迫,眼前的景物也開始變得模糊。
肖宇航喘著粗氣,寬大的掌心牢牢地將他制住。
視野裡,雪白的脊背晃得人目眩神迷,他卻仍覺得意猶未盡……
不得不承認,和程濯在一起的感覺新奇又沖動。
肖宇航意識到,這是自己此前從未體會過的。
之後的一段時間,他在海城租了房,當做落腳點一樣住下,安分守己。
他們交換了電話,聯系也愈發頻繁。
工作之餘,肖宇航會主動來海大找程濯。
兩人像朋友一樣外出,吃飯喝茶逛超市,更多時候則是待在程濯家的臥室,尋歡作樂。
寒假裡,程濯參加親朋好友的聚會。
期間不止一次地揹著家人回複肖宇航的電話和簡訊,屢屢被程榆之抓包。
除夕夜當晚,程家父母看了會兒春晚便早早回房睡了。
藉著這個機會,程榆之開門見山地問他:“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程濯遲疑了半晌,只見程榆之語氣不滿地抱怨道:“跟我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於是程濯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平安夜那晚的電話,不由好笑。
除非自己當場出櫃,否則說什麼恐怕程榆之都會覺得他在迴避。
節後開學,程濯決定提前一天回校。
肖宇航答應過來接他,車子駛出停車場時,卻並沒有往家的方向開。
“先帶你吃頓飯。”他開啟霧燈,將車廂內的空調溫度調高。
程濯順勢解開了胸口的圍脖,露出一張凍得通紅的面孔,愣了幾秒才說好。
沒想到肖宇航帶他去的是間酒館。
甫一進門,就有服務生過來詢問他們是否有預約。
肖宇航的面色有些冷,一言不發地帶著程濯熟門熟路地找到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