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翻白眼,撇嘴,抬下巴,一氣呵成。
刑罰堂堂主的臉色比他們堂裡的鐵牢還黑。
其他人不動聲色,但心裡怎麼想就不知道了。
對比夏瑾他們的一頭霧水,卻危機重重,其他人的待遇簡直不要太好。偶爾遇到幾頭野獸,那些大家族的少年都是會教一些基本功的,對付區區凡獸不在話下。
隨著他們越走越遠,兩個孩子越來越虛弱,夏瑾謹慎的計算著巴掌大的荷包裡,那可憐兮兮的食物。
他身體好,不吃沒事,可兩個孩子不行。
為了不改變狗蛋未來拜師學藝的路,他這些年只教了書面知識和一些拳腳功夫,然而眼下很明顯,拳腳功夫根本派不上用場。
狗蛋那小孩兒兩眼蚊圈卷兒,隨時都能倒下,夏瑾不得不揹著他,還要騰出手扶著李華。
“該死的,這麼下去根本不是辦法。”
夏瑾好歹自學過一點兒陣法,雖然不怎麼精通,但眼力見兒還是有的。
這種程度的試煉根本大大超過了他們這群人的承受極限。如果不是有夏瑾這個變數,其他人來了,多半得掛。
夏瑾不知道的是,若非他遲遲不倒下,觀看的那群大佬早下手救人了。
如今不出手,不過是想看看他的極限在哪兒。
太陽漸漸偏移,日暮西斜,殘陽如血。茂密樹林的綠意漸漸被陰森取代,不遠處的不知名飛禽悽厲的叫著。
可以說是非常考驗人的心理素質了。
夏瑾摟著人,找了塊幹淨的石頭坐下,兩個孩子放在身邊,李華也已經陷入昏迷。
他與遠處的不知名飛禽遙遙相望,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然從中看到了嗜血的殘忍。
他有很多的手段,卻礙於各種各樣的限制不能用。
為今之計,他只能試探著引氣入體。
只要一點點的力量,一點點就好,他就能佈置陣法。
老天啊,好歹也算半個兄弟了,再開點外掛好不啦。
夏瑾用曾經看過的修仙來套,又用曾經在系統商店購買過的各種術法為基礎。用心琢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在賭,賭那些人不會捨得他們就那麼死了,給他一點兒時間,哪怕失敗了也無所謂。
遠遠看去,青年端坐石臺,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已經放棄反抗了。
當天空最後一絲亮光退去,黑夜籠罩整片大地,藏在陰暗角落裡的野獸全都伺機而動。
它們聞到了,那裡有最新鮮的血液,最美味的食物,吃了他們,就能更進一步。
當一頭腦門上長著三根倒刺的有獅子三倍大的野獸按耐不住撲過來,夏瑾猛的睜開了眼,與腥味沖天的血盆大口來了個近距離接觸。
夏瑾:麻蛋!好惡心!
長老們默默收回手:嗨呀,差點兒就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