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哥於棋道上可是頗有心得,這位嘉世子今日若是想贏,怕是有些困難。
穆青翎笑著點點頭,侍立在她身側的紅珠識趣的出去,沒一會兒拿了一套上好的棋具進來。
穆青翎將棋盤展開,問景夏,“世子是執黑還是執白?”
“穆三姑娘予我黑子罷。”
穆青成早在一側屏住了呼吸,他想看看這位世子棋藝如何,若是不錯,他是想與對方來上一局的。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景夏從棋盒裡撚起五顆黑子放於手心,隨後把棋盒推到一邊。
“今日難得出來遊玩,隨意玩玩即可。”
穆青翎不置可否,倒是一旁的穆青成眉頭皺得死緊。
景夏就當沒看到。
“今日我們來玩五子棋,這是在下無意中從一本雜記上看來的,易學又有趣。”
“哦?”穆青翎來了點兒興趣。
景夏抬眸看了她一眼,複又收回視線,目光重新放於棋盤上,認真為她講解。
“所謂五子棋,就是同一顏色的五個棋子連成一條線就贏了,可以橫 ,豎 ,斜。”
這也太簡單了吧。穆青翎狐疑的瞥了一眼景夏,對方莫不是把哄幼兒的玩具拿來哄她了。
這是瞧不起她?
待會兒可別怪她不給人留面子了。穆青翎偷偷想到。
穆青翎同樣拿了五顆白子出來,雖然不屑這個遊戲,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誰先?”
景夏嘴角噙笑,周身的氣質溫潤如玉,讓人如沐春風。
青年薄唇輕啟:“自是姑娘先。”
穆青翎也不客氣,隨意在棋盤上落下一子,景夏緊跟其後。
極白與極黑,透潤與墨染,兩種色調的對比,給人強烈的視覺沖擊。
他的手是那麼潔白無瑕,彷彿是一件絕美的藝術品般的純淨。
偏又十指修長,骨節分明,絕不會讓人將其錯認為女子的柔夷。
就連那粉白的指甲都讓人移不開視線,恨不得拉到手裡細細把玩。
穆青翎沒出息的怔了怔,以前只道女子雪膚花顏,指若削蔥根,讓男子失了神,沒想到這男人好看起來,也能要了老命了。
早知道剛才就給他白子了。
穆青翎臉上懊惱之色一閃而過,但景夏一直暗暗觀察她,又怎麼錯過這令人驚喜的反應。
他故作未覺,溫潤潤的嗓音喚道:“穆三姑娘,穆三姑娘?”
“喔?嗷!”穆青翎失態之下,隨意下了一子。
“姑娘這是故意讓我。”伴隨著清越嗓音的是黑子落在棋盤上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