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微微勾唇,“都是鄉裡鄉親的,何談幫忙與否,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圍觀的人群自然而然的給他讓出一條道,夏瑾沖著秦母伸出手,“麻煩大娘配合一下。”
秦母僵著臉,差點兒推開蕭憐薇落荒而逃,好在她還記得自己的目的,反正她只要堅持身上痛,夏瑾又能耐她何?
秦母傲慢的抬起頭,像一隻驕傲的公雞,故意挑刺:“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小夥子你行不行啊?”
夏瑾、夏瑾差點繃不住自己那張笑臉。
還不等他反駁,旁邊就有村民替他仗義執言,“嘿!你個秦寡婦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夏公子的醫術,但凡被他醫治過的,誰不說一句好,夏公子人好,免費幫你看,你還得寸進尺了。”
“對啊!就連村長的老風濕在夏公子的治療下都轉好了呢,你這麼平地摔一下,能比老風濕還嚴重啊!”
“你們不懂,秦寡婦可是未來的秀才娘呢,自然比我們這些泥腿子精貴了。”
圍觀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語,直把秦母擠兌的臉上臊得慌。
惱羞成怒之下,秦母惡狠狠的瞪了夏瑾一眼,都怪這個小白臉,如果沒有他,他們母子怎麼會被人排擠和瞧不起,她又怎麼會為了兒子的婚事,演這一出戲。
夏瑾被瞪的莫名其妙,這秦大娘不會腦子有坑吧!
夏瑾裝模作樣的給秦母把脈,實際上系統在幫他檢測秦母的身體狀況。
[紅光滿面,身板硬朗,龍馬精神,老當益壯,再幹翻一頭小牛犢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夏瑾可疑的沉默了片刻,臉上複又掛起淡淡的笑容,“秦大娘單手扶著腰,是腰疼嗎?”
“對、對啊!”秦母心虛了一息,馬上理直氣壯的回道。
“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哪知道這蕭家丫頭這麼不沉穩,蹦蹦跳跳的,差點把我這一把老骨頭都撞散架了。”
秦母有些小聰明,一番話不但撇開了自己的嫌疑,還把責任全推開了蕭憐薇。
時人都有一種看法,老人是孱弱的,年輕人是吵鬧不穩重的。
現在秦母都直言蕭憐薇不看路把她撞了,其他人看蕭憐薇的眼神就微妙了。
“憐薇你也太不小心了。”圍觀人中,有人忍了忍還是沒憋住,小小的責備了一句。
蕭憐薇眼眶都紅了,眼底泛起點點漣漪,期盼的望著夏瑾,小聲辯解:“夏瑾,我沒有。”
夏瑾回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他沒有說秦母的身體狀況,反而問起兩人事發經過。
“還要我說多少次啊,我都說了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蕭家丫頭就向我直愣愣的撞了過來。”秦母非常不耐煩的說道。
蕭憐薇有苦難言,但視線與夏瑾相接,她奇異的平靜下來,條理清晰的說:“我從田間過來,本來想去給夏瑾送午飯,結果走著走著秦大娘就從我左手邊躥出來,我避躲不及,連忙後退,可是秦大娘還是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