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紅綃揚了揚眉,“行,等著。我給你找個車夫過來。”
一個時辰後,晚紅綃大爺似的坐在馬車裡,她仔細感受了下,並不怎麼顛簸,這小和尚有兩下子啊。
確定過小和尚技術過關,晚紅綃就在馬車裡打起了盹兒。
當她再醒來時,外面已是日暮西山。
如今是夏季,傍晚的涼風吹來,絲潤潤的很舒服,她閉著眼睛呼吸了幾口外面自由的空氣,一轉身看到小和尚又在打坐。
晚紅綃:_
真是個用功刻苦的好和尚啊!
可她最見不得努力刻苦的人了,她四處望了望,摘了根狗尾巴草,在青年的眉眼,鼻尖,嘴唇摩挲。
夏瑾無奈的睜開眼,“女施主。”
“嗯,喚我何事?”晚紅綃被抓包了,也不怯,手上動作仍不停,繼續調戲小和尚。
夏瑾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女施主你這樣是不對的。”
晚紅綃也不反駁,只是右手食指中指並攏,虛虛在他下頜處劃過。
夏瑾閉嘴不言,重新閉上了眼睛,不再理她。
晚紅綃逗弄了一會兒,小和尚都沒反應,她也有些無趣,於是丟了狗尾巴草,坐在他旁邊,跟他聊天。
“你之前說你過往十八載,小和尚今年才十八歲嗎?”
夏瑾閉著眼,聞言,還是輕輕應了一聲“嗯。”
晚紅綃如同受到鼓勵,繼續道:“那我比你大兩歲,我二十啦,你得叫我一聲姐姐。”
不等夏瑾作答,晚紅綃又陰森森地恐嚇,“不過叫姐姐顯得我老,你要是敢這麼叫,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夏瑾紋絲不動。
晚紅綃安靜了一會兒又問道: “小和尚你法號什麼?”
夏瑾惜字如金,“懷讓。”
“懷讓。”晚紅綃把這兩個字在唇齒間細細品味,“胸懷忍讓?嗤。”
晚紅綃絲毫不掩飾她的不屑,她的人生中從來就沒有忍讓這個詞,於她而言,她忍一次,讓一步,就會跌落無盡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