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人家跟聖上是嫡嫡親的伯侄關系,現在歪打正著,他這個外人還上去添什麼亂,別到時候被遷怒了,哭都不知道去哪兒哭。
這些由雜牌軍收編的正規軍,源源不斷的注入新鮮血液。穆青翎以一當百,愣是從一群糙漢子中殺出一條血路。
實打實的過人武力,軍中沒有一個不服的。
景夏面色平靜,心裡的小人卻樂開了花。
咩哈哈哈哈,總算可以光明正大的給青翎升官了。
當然,信中他隱瞞了這一點,只說手下有個勇人,武功了得,有勇有謀,是個可造之材。
鑒於前幾次,景夏所說與他派去的暗衛所查如出一轍,所以這次晟帝沒有懷疑。
景夏得了信,心裡有了底,但他精著呢,沒有立刻公佈這個訊息。
正好春天到了,夷族貓了一個冬,糧食吃完了,就來打秋風了。
景夏站在高大巍峨的城牆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下面叫囂的夷族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不是對外族人有什麼偏見,實在是這夷族做事忒惡心人。
夷族尚武,幾乎全民皆兵,武力值槓槓的。
那麼問題來了,都去練武了,吃穿用度從哪裡來。
夷族人會理直氣壯的回答你,當然是搶啊。
他們搶完東西還不算,若是抓住俘虜,女的留下生孩子,男的煮來吃,是的,他們認為人肉是非常美味的。
景夏只要一想到這些,看著對方畫的髒兮兮的臉,胃裡止不住的犯惡心。
他微微偏了偏頭,低聲對身旁的穆青翎道:“我們是第一個沖上去的,怕嗎?”
穆青翎雙拳握得緊緊的,眼中閃著志在必得的光芒,擲地有聲道:“不怕。”
景夏仔細的打量著她,神情堅毅,眼神堅定,半年的磨礪,風沙的侵蝕,讓她的面板變得粗糙了許多,但景夏望著那雙明亮的眼睛,卻覺得這樣鮮活的穆青翎更加美麗了。
戰爭從來都是快速不容遲緩的,第二天,景夏親自帶著人沖出了城門。
總兵聽聞這個訊息,嚇得手裡的刀都掉了。
“快,快開城門,本總兵要親自去……”
“大人不可。”軍師得到訊息及時沖過來攔住了他。
“大人三思啊,現在夷族來犯,周邊勢力虎視眈眈,景世……參將已經帶人出城,如果這個時候大人不在後方坐陣,一腔熱血的沖出去,那麼後方無人指揮,到時候城門若是失守,大人可就成了千古罪人啊。”
軍師說的聲情並茂,涕泗橫流。
總兵向外走的腿,緩緩的停下了。
軍師說的沒錯,若是嘉世子出事,大不了是他一人擔責,可若是沙城守不住,可就是千千萬萬的人流離失所,孰輕孰重,根本不用比較。
總兵邁著沉重的步伐轉身走了回來,“嘉世子那裡一定要密切關注,如果有什麼不對勁,馬上帶人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