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偏西,猩紅的夕陽血染這片黑色的死亡竹林。
風,不知何時,變得陰冷刺骨起來。
“爹,走了吧。太晚回家,媽會擔心的!”
連續直播了十個小時的李俊有點撐不住了。
但他老爹精神還好得很。
“走錘子走,我魚都還沒有釣上來。”
李伯眼珠子發紅:“去給我把露營的裝備架好,等一下我們簡單吃點晚飯,晚上夜釣!
老子就不信,那狡猾的東西大晚上還不上鉤。”
這句話讓本就沸騰的彈幕,變得更加活躍了。
‘我操,主播你們真是拼啊!
居然敢在這麼邪乎的地方露營。’
‘在這露營又咋了?
我們真正喜歡釣魚的人,哪怕睡在墳邊上,心裡也是美的。’
‘為了釣魚,無所顧忌。
牛鬼蛇神啥的,是不存在的,夜釣萬歲!’
‘在這裡,西江人民預祝老哥旗開得勝,將湖底下的大東西給釣起來。
威武!’
‘川西老表同慶。’
‘安西喜加一。’
夾雜在一種彈幕之上,突然,紅色彈幕再一次出現:‘主播,你們怎麼還沒有走?
釣了一整天的魚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你們的魚一條都沒有釣起來。
魚桶裡邊雜魚都沒有。
這還不夠說明,這地方很邪乎嗎?’
一見這紅色彈幕,別的觀眾就氣不打一出來:‘龜孫子紅彈幕你又來啦,每次出現你都陰陽怪氣的。’
‘對對,前邊彈幕說得對。
這傢伙就是個自卑的摳腳大漢,坐在手機前的人生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