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手裡拿著一根如意,長髮及腰,頭上的金釵輕輕地將髮絲釵住,美得不可方物。
她楚楚可憐地往天空望。
但她望過去的地方哪有天空,只有暗無天日的黑暗的洞壁。
這壁畫雕刻得栩栩如生,女子美得令人窒息,哪怕是看一眼都能攝了人的魂魄。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人之手,總之,雕刻壁畫的古人,絕對是個大師。
一個大師,在這冰天雪地的大興安嶺地下暗河中,要雕刻出這麼大這麼真實的壁畫,至少也需要大半輩子。
但那人,又是出於什麼目的,什麼緣由,再此雕刻呢?
看古裝女子的穿著打扮,應該是唐朝人。
壁畫也至少有千年歷史,幾乎與暗河入口的那棵樹同齡。
老吳直勾勾地看著壁畫,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眼看就要走入了深潭中。
劉厚眼疾手快地掐了個手訣,拍在了老吳的後腦勺上。
老吳這才清醒過來,再看著自己的腳尖離潭水只剩下幾厘米的距離,連忙臉色大變的向後退,呸了幾下口水。
“吳叔,你不是想知道你未婚妻和胡全等人的聯絡嗎?
就在這裡了。”劉厚努了努嘴。他比劃的地方是壁畫的右下角,燈光下,那處位置分明刻著一行字。
天覆二年,卒於此。
秉陰七十七。
“天覆二年?秉陰七十七?啥意思?”老吳沒看懂。
劉厚道:“天覆是唐朝的年號,天覆二年是公元902年。而秉陰七十七,是這壁畫女子的生辰八字。”
“也就是說,這女子是一千一百多年前死在大興安嶺的?
有人為了紀念她,特意刻了這壁畫?
可秉陰你說是生辰八字,我咋從來沒聽說過?”老吳摳了摳頭。
“你看不懂很正常,因為刻壁畫的人,用的是穢歷。”劉厚解釋道。
“穢歷?”
“不錯,不同於陽曆農曆和陰曆,穢歷只有道士才用。”劉厚說:“穢歷中,秉陰是一個輪迴單位,代表每二十七年中的一個特殊的時刻。
那個時刻,太陽的陽氣最弱,陰氣最盛,妖魔鬼邪等穢物的活動也最旺盛。
這壁畫女子,就恰好出生在秉陰。七十七,代表雙極,極之又極,又是陰氣活躍的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