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天,除了給運動相機換電池外,基本就沒有關過這臺運動相機。
就連睡覺的時候也開著。
這片森林危機四伏,開著攝像機就如同多了一雙眼睛幫他盯著,大老黑總覺得會有點心理安慰。
死寂無聲的夜,除了夜風不時地拽著帳篷的外帳外,就剩下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本來大老黑以為自己很難入睡,但不知怎麼著,突然就斷片了。
看著攝像機拍下兩人沉睡的模樣,劉厚皺了皺眉頭。
他正準備快進時,手猛然間就停了下來。
影片裡,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
很快,外帳就被拉開了。
螢幕一片漆黑,根本拍不清楚進來的人是誰。
劉厚睜大眼睛,他看到那個人偷偷摸摸地彎腰,徑直來到絡腮鬍的腳邊,像是想要將什麼東西給套到絡腮鬍的腳上。
絡腮鬍一無所知,睡得很死。
這非常的不符合常理,這些傭兵們訓練有素,常年在刀口上跳舞。
本應該一遇到哪怕些微的響動,就會迅速驚醒的。
可是那人竟然就那麼蹲地上給絡腮鬍穿著什麼,折騰了足足一分鐘。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絡腮鬍的腳很大,那人將他的腳套了一會兒。
陡然間,大老黑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都坐起,大喝道:“誰?”
黑影彷彿有些疑惑大老黑怎麼會突然驚醒,但是他的動作極快,扔下手中的物件,迅速地逃出了帳篷。
“誰!”
大老黑摸著開山刀蹦出睡袋又是一叫。
這一吼驚天動地,總算是把身旁的絡腮鬍也驚醒了。
絡腮鬍聲音中滿是虛弱,開口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