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漢子大約四十多歲,面貌普通,甚至稱得上有點醜。
他全身被太陽曬得發黑,身材短小,滿臉鬍子拉碴的。
但精神卻抖擻,長著一雙三角眼,但又不會令人生厭。
劉厚的視線掠到黑瘦漢子身上時,有一瞬間失態,不過瞬間就掩飾了下去。
沒讓人產生懷疑。
老吳介紹道:“這是咱們林場100號塔的李叔。
跟我是十多年的好朋友了,他今天給我帶了點好酒,我尋思怎麼著也要搞點好的和他喝一盅。”
老吳好酒,這是附近林場公認的,劉厚才接觸了他幾天而已,已經深有體會了。
“李叔好。”
劉厚伸出手,和黑小漢子握了握手。
這李叔一雙老繭的手就像鐵鉗,用力的將他的手給夾住了。
“新來的,叫啥啊?”他問。
“劉厚。”
“名字挺文縐縐的,受得了咱大興安嶺的氣候不?”
“快習慣了。”
“哈哈哈。看你這皮臉細嫩的,應該是個南方孩子,現在才一月上,過幾天寒凍下來就要飛霜了。
到時候可不要冷得屁滾尿流哦。”
“我儘量。”
劉厚嘿嘿笑了兩聲。
“喲,挺高冷的。”
這李叔一直抓著他的手沒放,就像在和他暗暗較勁。
本以為細皮嫩肉的劉厚很快就要痛得丟盔棄甲,但是老李失算了。
自己百試不爽的鐵砂掌,竟然沒讓劉厚叫苦不堪,反而從劉厚手上傳來的力氣在加大。
談話的功夫,老李臉色變了幾變,他感覺自己的鐵手就快要被劉厚給捏報廢了,這可是頭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