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靈活現。
竟然,莫名其妙地演起了一場皮影戲來。
這皮影戲也不知道唱的是哪一齣,甚至沒有報過劇名。
緊接著,一個白衣女子的身影躍然到幕布上,她跳躍著,雀躍著。
路過成片的田野,彎腰躬身採集地上的野花野草。
天真爛漫。
只不過雖然她身姿婀娜,惟妙惟肖。
但劉厚眾人卻能看到,這女子的投影上,手腳嘴臉額,都纏著細細的很難發覺的鎖鏈。
她,被這鎖鏈操縱著。
“爹爹!”
投影出來的女子輕輕回頭,朝幕布深處叫喚了一聲。
只聽哐噹一聲鑼鼓響。
緊接著嗩吶聲,喇叭聲,全都響了起來。
聲聲震天,不絕於耳。
那是川西古舊時候,皮影戲的戲班子獨有的音樂,雖然在現代社會中已經由於各種娛樂方式普及的原因,在唐國很難看得到了。
不過劉厚小時倒也見過類似的皮影戲。
但絕對沒有眼前的這麼精緻,這麼的真實,真實到令人震撼。
音樂奏響到高潮,幕布邊緣走出了一群人來。
有老有小,牽著馬,破舊的馬車上裝滿了行李。
全是這群人吃飯的傢伙。
“爹爹,你看這野花好看嗎?”
女孩獻寶似的,將花捧到了隊伍最當前的一個壯漢跟前。
壯漢抬手,憐愛地摸了摸女孩的腦袋,將花插在了女兒的耳畔。
紅花襯托著女孩輪廓圓潤的側顏,顯得更加的嬌豔動人。
“這野花,可沒有我女兒美。”
壯漢哈哈大笑。
“爹爹,你又羞人家。”
女孩一跺腳,卻樂滋滋地去草叢中,採集了更多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