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劉厚認識,是魯班書中記載過的木鳶。
不過是改良版,身體改成了饕鬄的模樣。
老爺子估計怕是將這輩子積攢下來的好東西全都用在了這東西身上。
整個機關獸大約三層樓高,腳底下簡單地刻了幾個記載在魯班術中的道術符文,翅膀一扇動,便能懸停站在空中。
踏空而行。
老爺子和奶奶便是這機關獸的兩隻眼睛。
操縱著機關獸,咆哮著,奔跑著,朝畫中魔飛快地撕咬過去。
劉厚簡直看直了眼。
臥槽,太牛逼了。
沒想到魯班術還能這麼用,民間奇人果然是層出不窮。這十年來,老爺子為了練魯班術的殘法,不光僅僅只是弄殘了自己的雙腿。
他對至親之人,也下了手。
奶奶便是老爺子的命,一直都是。
將至親之人練成魯班術中的血煉九牛抄,而把自己當做肉樁。
兩人的靈魂和肉體,都和機關獸捆綁在了一起。
這手段,這氣魄,這對自己的殘忍。
劉厚實在是佩服不起來。
哪怕是為了兒孫的命,也太過了。
老爺子和奶奶在用自己的生命力驅動這臺龐大的機關獸。
他們必須要快,和生命賽跑。
否則拖久了,就完了。
他們倆會先撐不住。
機關獸和畫中魔在空中碰撞,扭打在一起。
坐在機關獸中的爺爺目光看向劉厚所在的客廳,輕輕揮了揮手,微微一笑。
那承載著劉厚、沈凡以及秦文穎的客廳,便飄然朝來的方向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