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晚了,九歲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正想吹滅紅蠟燭,按照爺爺的吩咐,到床上去睡覺。
可還沒等他睡著,突然小沈凡感覺有什麼冰冷的風在他耳朵旁吹個不停,讓他癢癢的。
就如同有人正爬在他的耳畔,對著他呼氣似的。
明明在空無一人的屋子發生這種詭異的事,從小就很慫的沈凡應該害怕才對。
但不知為何,沈凡居然絲毫沒有恐懼感。
他轉過頭,突然看到了一個絕美的人兒。
是自己的媳婦,秦文穎。
她穿著古色古香的紅色婚嫁長裙,頭上挽了很好看的髮髻,正淺笑兮兮地看著他。
“媳婦兒,剛剛你在朝我耳朵吹氣?”
沈凡看直了眼。
秦文穎嘻嘻笑著,笑得很俏皮:“夫君,咱們才剛拜了堂成了親,我就能吹氣了,嘻嘻,真有意思。”
少女原地轉了一圈,腦袋上仍舊插著那朵三天前,沈凡隨手摘下來插在她鬢角的彼岸花。
興奮雀躍。
沈凡心裡頓時充滿了幸福感:“媳婦兒,你好漂亮!”
“夫君,你才九歲,就油嘴滑舌的了。”少女嗔怪著,她彷彿十分愛笑,一邊竊竊地笑著,一邊用青蔥般的手指,點在了沈凡的額頭上:“長大了還得了?”
“媳婦?”沈凡試探地喊了一聲,好奇地問:“你是鬼嗎?”
秦文穎又笑了:“傻夫君。這世上哪裡有鬼?我一個古代人都清楚這道理。
人家夭折後,被我爹畫入一幅畫中。陰差陽錯下,未消散的魂魄就在這畫中保留了下來。才不是什麼鬼呢。
鬼青面獠牙的,你看我,哪裡有鬼的模樣?”
說著秦文穎做了個鬼臉。
想裝鬼嚇唬沈凡。
但是沒有成功。
她的鬼臉只是可愛,一丁點都不恐怖。
看得沈凡咧嘴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