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車鏈子確實是斷掉的。
但分明是人為故意扯斷的,鏈條連線處都變了形。
如此大的力氣,人腳踩的那點力氣,根本做不到。
文穎,會不會是故意在這裡等少年時期的沈凡?
“能修好嗎?”
文穎同學俯下身,俏臉就在少年沈凡的臉側。
近在咫尺的女生微微的幽香傳入他的鼻翼,他不由得聞了聞,又聞了聞。
聞得停不下來。
真的好香。
“你在聞什麼?”
文穎奇怪地問。
“沒,沒什麼!”
少年沈凡臉更紅了,連忙低下腦袋,不讓文穎發現自己的窘樣:“鏈子斷了,修不好了。”
“你也修不好嗎?”
文穎略有些失望:“我爸爸不放心,非要送我去永偉同學家。結果半路上車就壞了,他到前邊的修車鋪去買零件。
也不知道買到沒有。”
話音剛落,不遠處一條巷道中走出一個乾瘦的男子來。
大約四十多歲,滿臉飽經滄桑,眼神空洞。
他警惕地看了少年沈凡一眼後,突然笑起來。
可這笑落在少年沈凡眼中,卻莫名其妙的,令他後背涼颼颼的。
這男人的笑,彷彿哪裡不對勁兒,有點詭異。
“爸,你買到零件了嗎?”
文穎對著那個男子喊道。
原來這人便是文穎的父親,文伯父。
這還是沈凡第一次見到文穎的爸爸。
文伯父搖搖頭:“太晚了,修車店關門了,買不到車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