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面色不變,語氣卻柔和了些許:“我來,替你超度吧。”
“超度,超度!”
那東西聲音頓時就尖銳了起來:“我不要你這道士假惺惺的超度,我只要顧曉的命!”
“放下執念吧。”
劉厚嘆了一口氣。
那東西聲音更加的陰森,怨氣更加重:“憑什麼我要放下執念,我就是怨,我就是恨。
憑什麼他們能好好的活著,而我,就只能在衣櫃裡,永遠永遠的,無法離開!”
劉厚默然,突然轉頭,衝著顧曉說:“你認識這個人,對吧?”
九歲的小女孩沉默了片刻,卻不開口。
“他的名字叫章夏。”
劉厚淡淡道。
一聽到這個名字,顧曉的父母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章夏不是我女兒的同學吧。他一個月前才在我女兒的生日會上失蹤。
章夏跟我女兒同歲,只有九歲而已。
面前這東西身材高大,至少也是三十多歲了。”
劉厚卻說起了話,像是在講一個故事:“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我點燃蠟燭進了衣櫃後。衣櫃突然就變得空曠起來,彷彿進入了個大房間裡。
那個大房間有許多入口,很容易令人迷失。
其中一個入口,用稚嫩的筆跡刻著個箭頭。
我走了進去。
進了一個房間中。
那個房間一進去就無法出來,滿地板和離地板一米多高的位置,都寫著同樣的一個名字。
章夏。
這個叫章夏的小男孩,不知道在衣櫃裡困了多久。他餓了,就吃衣櫃裡的衣服。
無聊了,就用指甲在地板上寫自己的名字。
最後,他餓死了。
魂附在一堆衣服上,變成了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