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水脈遠去,遊語薇明亮的大眼睛落在了劉厚身上:“你在棺材上邊做了手腳,怪了,什麼時候做的手腳?我怎麼沒看到。”
劉厚得意道:“如果讓你看到了,那恐怕紅姐也瞞不過。”
“你做了什麼?”
劉厚一仰頭:“我在放棺材的空地裡,在村莊中,偷偷貼了引煞符。讓紅樓下游蕩的煞氣和瘴氣聚攏在符周圍,兩者混合在一起,就像火藥桶一樣,一引就燃。
而我剛剛捏碎的,就是符引。”
遊語薇倒吸一口冷氣,眉目閃爍:“你竟然計算到了這一步,實在是太厲害了。”
“這算不得什麼,水脈實力強悍,只能智取,不能靠蠻力。”
劉厚確實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步步算計,步步為營,小心翼翼,活學活用,這才是在這個可怕的世界存活下去最大的資本。
道法是人用出來的,不能靈活應用,不依仗情況形勢的道法,不過是死物罷了。
“可為什麼你燒了那些棺材,那水脈像是燒了它家似的,連我們的命都顧不上要了。”
遊語薇還是不解。
劉厚冷笑一聲:“人的性格都有扭曲的,更不用說妖穢邪物了。有時候,對人而言,連命都不是最重要的。不然也不會有拿錢買命的故事了。
這水脈性格扭曲,把那些困在紅樓中的的縛靈,和那些村民製作成的乾屍,可是看得比命還重要。
畢竟,它再也不想承受千年的孤獨了。”
說完後,劉厚帶著遊語薇朝西方走去:“走,再等一下那水脈就會讓我們出去了。”
遊語薇迷惑道:“水脈會放我們出去,怎麼可能?”
劉厚淡淡道:“這由不得它。”
水脈在棺材地中拼命地救火,揚起地上泥沙,想要將火覆蓋。
它口吐墨黑的汁水,但這汁水也是煞氣和瘴氣所化。
黑汁水一碰到火,就燃燒得更為猛烈。
劉厚走到了西側,抬頭,腳踩了踩地:“就是這裡了。”
遊語薇四處瞅了瞅,沒看出這裡有什麼特別之處:“這裡有出口?”
“現在還沒有,但是半分鐘後,水脈就會撞出通往紅樓之外的出口。”
劉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