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蠍草的毒效能夠毒死一頭成年公牛,它屬於緩慢發作,治療起來也不難,解毒劑就藏在毒藥身上。”
白可韓停頓一下,斜眼看了夏胖墩,夏胖墩麻溜的扒開腰間的水葫蘆,雙手遞給了他。
咕嚕咕嚕兩下豪吞,胸前的小家夥也冒出了頭來,白可韓滴了幾滴水,捧在手心上,小家夥舔著舌頭,很快就舔食幹淨。
“真解渴。”還回水葫蘆,白可韓掀開夏商人的頭發,完全展露出他的額頭。
“那兒正好有一朵全蠍草。”白可韓示意夏胖墩,手指著不遠處,那幹草球模樣的植被,就是全蠍草,“把它外頭的絨毛去除,果露出來的仁遞給我。”
全蠍草毒性非凡,但是解藥卻並不難尋匿,白可韓對此瞭如指掌,夏商人額頭上的毒塗藥只可以治療,唯一難辦的是眼皮內的毒。
夏胖墩聽言迅速動手,一口子下去,三五朵全蠍草被連根拔起,快速的整理完白可韓交代的事宜,果然在絨毛內暴露出一道細小的果仁。
“把它捏碎,搗成粘稠狀的汁夜,分出三分之二,塗在額頭上。”
夏胖墩雖然胖,手腳算得上利索,沒過幾下就按著白可韓的吩咐結束了塗抹工序。
“那剩下的三分之一怎麼解決?”夏胖墩望著正在一邊折取柴火枝條的白可韓,難以理解的問著。
“雖然全蠍草的果仁能治毒,但是它本身對普通人也有毒性,我無法直接接觸,你爹爹眼皮內表面的毒,還需要修治,你可完成不了。”
白可韓剝著柴火枝幹的外皮,很快挑出一道牙簽大小的木條,木條後頭需要著力相對較粗,尖端則是細小如銀針。
這等工序竟然是用純手剝出來的?沒有三五年的功夫指定做不到。
“夏商人坐穩便好,很快就能結束。”
白可韓一手撩起夏商人的左眼皮,另一隻手飛速的在夏胖墩的手心上沾取了少許汁液,入眼處,夏商人的左眼皮內側湧出七道汙點,汙點極為細小,頂多和木條的尖端一樣大小。
夏胖墩也瞧見了父親眼皮內的病根,他噓聲不已。白可韓全神貫注,幾乎是一筆劃過,七道汙點不偏不倚的點上了全蠍草果仁的汁液。
白可韓鬆手,讓夏商人眨了兩下眼睛,而後再度掀開眼皮,手指輕快的滑過,重新沾取果仁藥液,七道汙點橫排散落,白可韓依舊行雲流水,如同蜻蜓點水,汁液完美的點落在汙點上,無溢位,無富餘。
白可韓的手法驚動了夏胖墩,他啞然道:“我們學院的一階黃極藥煉師都沒有這種手速!你你……你一定是裝的,你不可能是普通人!”
“可是我的確感受不到你身上的武學氣息,凝氣一重都沒有踏入,這不可能呀。”
夏胖墩自言自語,白可韓完全沒有理會他,他行醫的時候,幾乎是落入了另一種狀態,是一種無我的狀態,十幾年來受的葉老的鍛煉,這種小手術也不在話下。
“好了,到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