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午笑著搖了搖頭,終於說起了別的話題:「從龍山集離開以後,黃道長就帶著你來投奔玉竹觀了嗎?」
「對,玉竹觀是我師伯在做住持,
我師父尋思投奔這裡比較方便,就帶著我來了。
學些真本事!」謝雲清點頭應道,他說過幾句話,頓了頓,神色變得有些憂慮,「蘇午,你們來到這裡想讓玉竹觀幫著辦些正事……
那些事,
和厲詭有關嗎?」
蘇午微微揚眉。
未回答謝雲清的問題,而是道:「小道長學到怎麼對付厲詭的真本事了嗎?」
「學了啊。
掌心雷、五雷法、畫符、唸咒……」謝雲清報出一連串的道法,隨後又垂頭喪氣道,「這些都沒什麼用的,遇到厲詭用這些法子,或許能給厲詭助助興?
哎!
師父說是帶我來玉竹觀學真本事,
我們哪裡能想到?玉竹觀根本沒有真本事啊!」
小道長滿面懊悔之色,對於自家宗派卻是毫不諱言。
「我這次過來,也是為了請道觀裡的道長們,幫忙畫一些符咒,順便授我「五雷法壇」召請之權柄。」蘇午向謝雲清說道。
玉竹觀承襲北宋神霄派,至如今或許傳承絕斷,
所以謝雲清會覺得學了那麼多,好似都對厲詭沒什麼用。
因為彼時一些法門的具體修行之法,肯定與當下人們自行揣摩出來的法子相去甚遠。
但只要神霄派的遺澤還在,
蘇午不愁它不能煥發光彩。
「宗事局說了,你們兩位民俗學者的任何要求,我們都需要竭力配合。
我們歸宗事局管的,
這些要求,玉竹觀肯定不會拒絕啦。」謝道長無所謂地擺擺手,引眾人穿過道觀裡一排居室,朝前院大殿走去,「不過,蘇午你也不能信這些東西能有用啊!
把它們當撒手鐧,
關鍵時候會壞事的!」
他勸告得極其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