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靈回道:「師兄門下顯字輩徒眾裡,顯真、顯直各自開闢新路,各自廟系已經高過居於閭山神譜最高位的‘母氣鼎廟系"。
其餘弟子雖然修行不輟,但或因天資受限,但因心志所累,最終能坐胎成功者,只有顯一一個。
餘者性靈散落諸多廟系之中,已經斷卻生前因果,化為廟中神靈的一部分了。」
「原來如此。」
蘇午嘆息了一聲。
他當時收下的‘正、一、興、盛"等諸顯字輩弟子,多出身於閩地各個閭山道壇,且多是名聲不顯的小道壇,亦或者根本就是半路出家,從前根本不曾接觸過道法修行。
這幾個弟子的天資悟性皆屬平庸,不能渡過光陰長河,與蘇午相見,實屬尋常。
而今反倒有一個弟子真正修成了坐胎功,存世至今,蘇午該為此高興才對。
他腦海中翻騰著過往的記憶,徐徐道:「我若沒有記錯的話,顯一拜入我門下之時,其實已經年歲頗長,已是年過半百的老者了。
他最終還能修成坐胎功,坐胎於廟系之內,實在超出了我的預料。」
「顯一性情憨直而勤懇,於修行一道雖然悟性平庸,天資頗差,但好在能持身正大,從不會‘劍走偏鋒"。
能夠坐胎成功,與他修行穩紮穩打關聯極大。他實是在行將壽盡之時,方才修成坐胎功的。」鼎靈道。
「能夠修行成功,就是一大幸事。」
蘇午身邊雖還有諸多人簇擁環繞,但他先前為眾人釐定過諸事以後,便將注意力完全轉移到了‘閭山道"之上,與鼎靈旁若無人地交談著,詢問過與閭山相關的種種情形。
陶祖、洪仁坤見狀,頓時百無聊賴,連打了幾個哈欠後,二人帶著晴子、江鶯鶯等後輩各自離開。
季行舟見狀也匆匆跟著離去,不想叫自己成為這間靜室之中的第三人。
蘇午與鼎靈一番交談過後,敲定了收回后土血脈閭山神譜廟系的具體計劃:「七日之後,我與你同往閩地,登上閭山,收回后土血脈。
屆時需要師妹稍稍牽制三清之足片刻。
待我容納后土血脈以後,再將廟系覆映三清之足,令之重歸沉寂。」
「好。」
鼎靈唇角含笑,解下身後法劍,雙手託著,遞至蘇午面前:「此‘閭山祖師法劍",如今總算可以物歸原主,歸還於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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