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須看那柳家女子的家室······要是家室好,明媒正娶回家,做春兒的平妻也好。
要是家室不好,她多半自己就願意做咱們春兒的妾·····李伯江若是不同意,先叫他倆生米煮成熟飯,他也就沒奈何了····..」
屋內種種情景,鄒家幾人的對語,盡在蘇午意中一覽無餘。
蘇午緊緊皺著眉頭,旁邊的柳飛煙仰頭注視著他的側臉,在他目光看向自己之前,及時地低下了頭。
「這幾日住在鄒家,你須小心一些。」蘇午向柳飛煙出聲說道。柳飛煙點點頭,小聲道:「我不會惹麻煩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午道,「我原先和你說過,不是大事的時候,你可不必運用「靈鶴符'—
現下這番話作廢了。」
「作廢?」柳飛煙抬起頭,不解蘇午之意。
蘇午眼神微冷:「鄒家與我家雖早有交情,但人心本就易變,這是定數—我覺得他們可能對你不利,你此後遇到任何不正常的情形,都須及時知會我,以免發生不測。」
聽著蘇午的話,柳飛煙雖不知蘇午所說的'鄒家會對自己不利',是怎樣的情形,但她內心卻油然生出一種厚實的安全感,好似有蘇午這一句話保證,自己必定能安全無虞一樣,她垂著眼簾,乖順地應聲:「我都聽你的,會小心一些的。」
蘇午未有作聲。
他一手捏著一張符紙,同時身後閃出一道透明的人影來,另一手併成劍指,在那道符紙上一點—其身後身影倏忽縮小,「印染'在那張符紙上,形成了一道紫金的印痕。
「這道'念化身'留給你。
危急關頭,直接使用此符,比靈鶴符效用更好,用出此符,我即有感知。」蘇午把符紙遞給了柳飛煙,轉而又道,「走了。」
「誒·····.」
柳飛煙接下符咒,伸手欲攔。
蘇午身影已經完全消失在陰影中,但他的聲音仍在柳飛煙身邊響起了:「還有甚麼事?」
「沒、沒事了······就這麼走了嗎?」「嗯。早些休息罷。
明早還要與各家武師討教拳法。」
「好,好······」柳飛煙應著聲,縈繞在她身畔屬於蘇午的氣息,此下終於隨風消散去,她愣愣地望著蘇午氣息消去的方向,出神良久。
翌日晨間,天矇矇亮的時候,蘇午的門扉即被扣響。他張開雙眼,眼睛裡神光奕奕,即起身去開了門。
面色微微泛白的鄒景春領著兩個端著托盤的丫鬟在門外等候著,其看見衣衫尋常的少年人出現在門口,目光迎向蘇午那雙眼睛的時候,一時失神,片刻後才在蘇午的目光下反應過來,向蘇午拱手行禮:「飛熊賢弟,廚房裡做了些早點,我給你送來,你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