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午神色安安靜靜,
跟著師父走近廟系深處,
和上一次一樣,按照師父的吩咐,將神霄寶劍置於神臺之上。
未幾,
旌陽祖師虛影就在兩道大道神韻交融之下,盤腿坐在神臺中,面有悲慼之色,徐徐道出了其之臨終遺言。
一字一句,與上一次蘇午聽得的遺言都分毫不差。
片刻後,
說完遺言消散在神臺上的祖師虛影,又在兩道大道神韻的交融下漸漸顯現出來。
重複說起了先前的遺言。
赤龍真人這時轉過頭來,看著蘇午問道:“祖師的辦法,你覺得如何?”
上一次,其也向蘇午詢問過這般問題。
蘇午卻沒有如上一次一般點頭回應。
他湊近了那面山壁,好似在檢視山壁上被符籙法劍割裂出的狹長裂痕,從那道裂痕裡,有縷縷虺神詭韻、三清之足詭韻溢散而出。
赤龍真人見他已經查覺出了裂隙中流散的詭韻,
沉默了片刻,大鬍子道人說道:“伱去摘取虺神太子的詭韻,我守在此地,假若這柄法劍支撐不住,某在此地,亦能出一份力——只要某還能令法劍釘在裂縫中,三清之足、虺神總不至於復甦!”
師父做出了上一次模擬時一樣的選擇。
但蘇午搖了搖頭:“弟子先前攀越三清之足時,在三清之足上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細節。”
“細節?
甚麼細節?”赤龍真人眼皮微跳,又覺得大弟子身上開始湧動出莫名的氣機,那種氣機勾連著他心底的某一種預感,突突地跳動著。
——大鬍子道人忽然覺得,大弟子離那面山壁太近了。
對方離得這般近,說不定會做出些甚麼來。
師父心中剛剛生出此般預感,背對著他的蘇午,便驟然伸手握住了那柄符籙法劍的劍柄——赤龍真人這下不止是眼皮狂跳,心神都跟著劇震:“鼎陽,你要做甚麼?!”
“弟子先前發現,三清之足與虺神脈絡,已然不只是相互牴觸,相互抗禦彼此的詭韻了。
二者漸相融合。
——假若二者開始融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