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午趴在木板上,吃了米飯和魚,嚐了嚐醬菜,
湯放著沒動,被大木詢問過之後,自己端過去喝了。
飯罷,
去吃飯的少年人們陸陸續續回來了。
——他們也不是沒事做,都在這間屋子裡敲敲打打,制著「刀胚」。
但因為蘇午今日入墨的事情,
引致他們做事也不怎麼專心,都在偷偷觀察蘇午的反應。
吃過飯的匠師又忙碌了一個小時,終於完全把圖案花紋紋好,他端起漆盒,向蘇午沉聲說道:「阿布,我要開始入墨著色了!
這一步最疼!
你一定要堅持!」
「好!」
蘇午點點頭,
旁邊的大木把他放下的木棒又遞了過來。
他接下木棒,用嘴咬住。
感覺到那根紋身針再度刺入了自己面板內,隨著匠師虎口微震,一些冰涼的液體點入了先前被刺出的傷口內——
猶如岩漿澆潑肉身的疼痛瞬間覆蓋了過來!
蘇午額頭青筋驟然凸起,
忍不住咬住了那根木棒!
這「入墨」著色竟然如此疼!
疼得蘇午的意識都微微震顫!
好在,只是第一下入墨著色疼痛過後,之後的痛感就持續減輕,那種被烈火煅燒的疼痛感逐漸褪去,漸有詭韻侵蝕血肉、浸潤骨髓的感覺在全身瀰漫開來。
對於這種程度的疼痛感,蘇午倒是可以忍受。
全程仔細感知著隨著自身「入墨著色」,
自身究竟生出了什麼變化?
他感覺到陰冷的詭韻依附在自己的骨血之中,
自身作為人的情緒漸漸沉寂,變得冰涼,
隨著自身情緒趨近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