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父親?”
“你是誰?”
父子倆望了好一陣,要說感情多深,在言立新這兒不存在,他的記憶來自原身,他還魂醒來時,魯王已經遇難被抓。
但魯王一眼看到的是一個女子喊他父親,他可沒有女兒。
魯王抬手擋了擋言立新手上電筒射過去的光線,挪動了幾下身子,想坐直身子看清些,可惜爬不起來。
“父親,你先別動。”
言立新恢復正常了,他蹲下去,二話不說就檢查起老魯王的手腳。
“請問姑娘是誰?”
姑娘?言立新這才想起,他是女裝,現在他是個美豔姑娘。
“父親,我是言立新。”
“是的伯父,我給他化妝,不然也混不進皇宮。”
魯王聽是聽出是他兒子的聲音,一聽是男扮女裝,倒是從女裝言立新的臉部瞧出兒子的輪廓來。
“你若是新兒,你怎麼活下來的?”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父親,你能走嗎?”
魯王搖搖頭,他這情況,爬都費勁。
手和腳全被打斷了骨頭,站立估計都難。
“我揹你。”
言立新把小電筒給喬鈺拿著,他背過身去蹲下,卻遲遲沒見動靜。
他雖不是原主,但此時見了被折騰得不成人形的魯王,心裡是有些剪不斷的血脈親情湧現,就沒聽出他父親懷疑。
“你真是我新兒?”
聲音也可以模仿,找個相像的人也不難,魯王確實不信,皇宮又不容易進,關他的這個地方,不用想都知道非常隱秘,哪那麼容易找?他也不相信兒子還能活著進來救他,說不定那位又換了個法子套他的話呢。
喬裝又怎樣?
喬鈺晃了晃手電,瞧著這位魯王一頭的亂髮,只見半邊臉很蒼白,哪怕全身癱在那兒,一雙眼也是犀利有餘。
“師兄,伯父不相信你是他兒子。”
“父親,你不信?”
魯王不說話,緊盯著言立新,也沒放過喬鈺,進來救人,扮成女子也罷了,怎麼還帶個這般嬌氣的小姑娘?
“在我六歲時,我,我還吃著母乳,七歲時父親教我騎馬,還沒走兩步就摔……”
“真是新兒,新兒!”
魯王老淚縱橫,一件事能確定真是他兒子,六歲還吃母乳這事,是魯王府的秘辛,早年都是下了死令不得外傳的,這麼丟臉的事,只能是當事人才知。
言立新也不想拿這事來說,可沒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