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類似話引得滿院子的將士鬨堂大笑,爭相鼓掌。
瓊娘覺得這滿是江湖習氣的話,的確是公孫二的風格。只是她未來的公爹婆婆恐怕是難以承受。
這麼想著,拿眼偷偷打量,柳夢堂果然如雷劈一般呆坐原位,而陪著他的幾個要好相熟的同僚,也是面露尷尬的微笑。
想必柳大人內心是無比慶幸此次不是滿朝文武盡來,看到他家兒媳的土匪模樣。
而那堯氏更是別提,簡直面如蠟色,想來也覺得這樣的媳婦實在是不好拿捏,她這婆婆的微風不好抖啊!
不過瓊娘更在乎大哥柳將琚的反應,若是以前那位一板一眼的柳侍衛長,定然是眉頭緊鎖,滿臉的不贊同。
可是現在的柳將琚呢?卻是一臉無奈含笑地站在公孫二的身側,手扶著她的腰,免得已經海飲了幾大碗酒的嬌妻從椅子上跌下來。
也是有發自內心地在乎一人,才會改變自己以往的準則,包容接納一位閱歷風範與他完全不同的女人。
看到這,瓊娘倒是放心了。不過看著別人夫妻恩愛,她也越發思念自己身在前線的夫君。
也不知楚邪在前線若何,是否能早些旗開得勝,返回到她的身邊。
只是這戰事卻是比想象的要多許多波折。
前往邊關調查魏家二爺私開礦藏一案的欽差,竟然在邊關遭遇到了匈奴悍匪的襲擊。雖然楚邪派去接應的人馬及時趕到。可是前往的官員卻死傷大半,連盧卷越是身負重傷,昏迷不醒。
於是調查便擱置了月餘,待得朝中再派去人員調查時,魏家該湮滅的罪證已經消減得七七八八了。
魏家的二爺魏田將這罪名盡數推卸到了一個本關總兵的身上。而且好巧不巧的,那位總兵又在家中懸梁自盡,似乎是畏罪自殺。
楚邪那一邊,初時極為順利,推進常州三地數百裡。可是不多久,就迎來了匈奴人的負隅頑抗。
此時,北地進入寒冬,氣候惡劣,急需棉衣厚帳,糧食的補給,戰事進入膠著的階段。
而這方柳將琚和公孫二的輜重補給已經集結完畢。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公孫二並沒有與柳將琚一同回歸北地,而是突然害喜,不得不留在了京城裡。
而柳將琚的輜重在過了三山關,直入北地時,遭遇到了盜匪襲擊,那些盜匪也並不戀戰,目標便是幾大車的棉被棉服。
密密的染著火的箭矢襲擊,讓幾大車的棉服頃刻間化為灰燼。
三山關的沿途,按理是有北地的兵將保守,當地的守軍保證輜重大軍的順利透過,誰也說不出那些個盜匪是從何處而來的。
當魏家二爺聽聞那輜重裡的棉服被燒毀殆盡的訊息時,不由得仰天長笑:“那叫姓楚的猖狂!漠北的寒流馬上來襲,到時候,將那龜兒子的卵蛋都要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