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風展鵬卻發現明向賢做不得一個好的君主,於是即便有女兒在明向賢身側,他也願意繼續追隨颯王。
他們在暗中也部署了不少東西。只不過大業還沒進行成什麼樣子,老皇帝就死了。
新帝繼位後,明執鳶為了讓明向賢安心,表演得愈發精湛。三天一小禍五天一大禍,把那股子荒唐勁兒演得更加淋漓盡致……但其實他從沒有放棄過王位。
在原身父親被貶黜之後,在皇帝派去追殺的人趕到之前,明執鳶導演了一齣戲。他把現場整成山匪犯案的樣子,再整幾個身形差不多的死刑犯殺死在破廟裡頭,偽裝成風家被害。
卻也把真把明向賢給忽悠住了。
金蟬脫殼後原身的父親在很多時候都不能『露』面,更不可能進宮,於是便拜託颯王在每次進宮的時候能幫他照看一下女兒。
故而,明執鳶才會出現在這裡。
“哦?這樣。”明執鳶輕挑了眉,笑道:“早知如此,本王就不現身了。”
季暖撐起身子倚在床頭,微微勾了下唇角,道:“往常什麼東西我都能自己去拿,如今我的腿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不下來,我怎麼問你拿『藥』?”
“何況,我父親那樣的身份,能把他真正藏起來,又能讓他發揮作用的地方,可能也只有颯王府了吧。”
“王爺即便不現身,時間長了,該知道的一切我也都能猜到並且確定。”
說話的時候她眉眼澄澈,平靜得就像是一瓣新綻開、正在沐浴陽光的梨花。
沒有喊疼,也沒有抱怨,似乎腿折了的不是她,今天被欺負了的人也不是她。
明執鳶瞅著她,表情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
他從懷中拿出兩瓶『藥』。
“黑『色』的是外抹的,白『色』的需內服。上面的用法用量本王全都寫在了紙條上,你自己看著使用,每晚一次,和太醫給你開的『藥』方並不衝突。”
季暖接過,道了聲謝。
“這麼看你,似乎比平日裡美了不少。”明執鳶坐在她床邊,伸出手緩緩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微微向上抬了一下。
笑容輕挑,卻好看。
“老實說,往常本王只以為將門出了個嬌小姐,覺得你和外面那些凡脂俗花沒什麼區別,甚至還更懦弱些。”
“嘖。”
“今天本王忽然改觀了。”
“……還有,你怎麼知道本王帶了『藥』?”
季暖盯著他的眸子,並不因為他這樣輕挑的舉動生氣或者羞赧,而是漾起唇角輕輕笑了。
她也抬手,輕輕放在了他的後腦上,然後帶著人的頭輕輕向前。
兩人臉的距離瞬間便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