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這就是剛剛烤肉的火源。
季暖上下打量著這位妖孽,半晌才道:“怎麼,這又是幻境?”
其實話問出去,她心裡便已經有了答案。
因為現在這個人,和剛剛立於雪中的人,從根本上是不同的。
那個雪中人美麗,也危險,甚至說是完美……可在這個人面前,任誰都能發現……前者真的只是低配版。
這種低配,不是指顏值,不是指氣質。是指那種毀天滅地的感覺,和那種鋪天蓋地的威勢。
剛剛那個人還能讓季暖說出“解語花”三個字。
現在這個人,季暖看到了之後只能想到兩個字。
——死亡。
他像是一個可以將所有人的咽喉握在手中的人。
美,這個字不是用來形容他的。
……沒人敢用什麼去形容他。
……
在她打量那人的時候,人家也在打量她。
他只用一雙狐狸眼上下掃視她,眉眼之間並沒有什麼其他意味。
半晌之後,他驀然笑了。
收了指尖的火,飄雪的手指緩緩勾了勾,季暖便不受控制地從地上飛起,落到他的床榻邊。
季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彷彿這些詭異而可怕的事情不是發生在她身上一般。
兩個人對視著。
就像是另外一種較量。
兩個人的眸子一個勾人,一個清淡,一個漆黑深邃,一個澄澈明媚。
誰也沒有被誰的目光看得挪開眼睛。
直到最後還是季暖開了口。
她嘆了口氣,感覺著手中肉的溫度,道:“夥計,你這兒有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