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經歷過那麼多世界,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大約都知道一些。至於滴血認親,本身就不是什麼能夠親子鑑定的足料依據,更何況,這世界上什麼東西是不能動手腳的呢。
原劇情中倒是滴血認親了,可當時那滴血認親的水被燕雪動了手腳,最後還不是得了個公主身份。
“事實”這兩個字本身在皇帝和申淙這裡就不重要,所以在這兒平白的還談什麼事實?
她說的是實話,而且是那種赤條條絲毫不加遮掩的實話。
聽在申淙那邊簡直刺耳極了。
他常年身處高位,本身就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此時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季暖挑戰底線,現在自然是什麼都按捺不住了。
他緩緩起身,拍了拍膝蓋上面的土,笑意賊硬並且未及眼底。
申淙拱手道:“公主殿下。”
“屬下也沒有時間同您在這邊繞彎子了。”
“所以您可以明明白白地把話攤開。”
“要什麼。”
“提個條件。”
季暖把目光由申淙身上挪開,轉而看向楚劍一。
隨後彎唇一笑,道:“天寒劍呢。”
“……你希不希望我做公主?”
她的目光裡沒有什麼其他的含義,彷彿只是隨口那麼一問,彷彿只是好奇,也彷彿他的意見根本不重要。
起碼楚劍一是這麼以為的。
他未多想未多問,只是根據他目前所瞭解的情況,淡淡開口。
“如果你是公主,此身份於你也是一種保護。”
“況且……”
“況且,”楚劍一的第二句話才剛剛開口,便被季暖接過了話茬,“如今進國邊界總有異狀,分明是唐國有些按不住狼子野心。”
“如果我不是公主的話憑我雪月嶺的『尿』『性』肯定不會理會這事。可如果我是公主,看在國家大義以及親族兄弟的臉上,就算到時候不帶著雪月嶺參戰,自己應該也不會袖手旁觀。”
“這樣你心心念唸的百姓也會更安全一點。”
“進國也會多一層戰力……是麼。”
楚劍一聞言,又是沉默半晌,最後終於還是開口道:“是。”
雖然她說的話直白不好聽,卻也與他將要說的話是同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