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眨巴了兩下眼睛，窩在男人懷裡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羅凱嵐聽到對方的話之後本來就有點懵比的腦子更是直接宕了機。
他用僅存的理智抓回了一點思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不少。他從旁邊拿出來一根菸點著了，深吸一口之後才道：“有什麼東西能證明你的身份？你要明白，assn已經消失五年了。”
這麼說完之後他目光一閃，似乎是生怕對方不耐煩一樣，急忙又補了一句，“但如果你真的是assn，價錢隨你開。”
顧小別似乎是沒聽出對方謹慎中帶著的那一絲絲小心翼翼……更像是根本沒聽見對方說話一樣，直接道：“路釧要參加節目，這是條件。如果不能答應這個條件的話，我們就沒有任何談話的必要，答應這個條件之後回我電話。”
之後就是好不留情面的嘟聲。
“……導演，怎麼了？”瞅見羅凱嵐窩在那裡一動不動吧嗒吧嗒抽著煙的樣子，再瞅見那一地菸屁股，助理沒忍住走過去關切了一下。
羅凱嵐把最後一個菸屁股扔到地上踩熄了火花，面無表情，聲音低沉道：“剛才assn打電話來了，他說要參加tg之路。”
助理聞言愣了一下，一下子呆滯當場。
半晌之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sh……誰？？？”
意識到自己在上司面前失態，助理輕咳一聲，急忙讓自己看上去鎮定一點，“assn？他不是已經消失五年了麼，怎麼會忽然出現，而且還會給我們打電話？？”
皺了眉頭，他又疑惑道：“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好事兒啊羅導，不管他是騾子是馬，反正都對我們有好處……這可是天大的熱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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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音剛落地，就聽見導演又道：“條件是要讓路釧參加tg之路。”
羅凱嵐沒說自己都沒弄明白這人是不是assn的事……或者說，在潛意識中他已經相信了打電話過來的這個人就是assn。
助理沒注意到導演神色中的情緒，只是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路釧？assn怎麼可能會和路釧扯上關係？？這個路釧以前是不顯山不露水各種低調，怎麼最近總是這麼多事兒？看她那性格應該不至於招來這麼多關注啊……”
這麼說著，他也知道自己關注的側重點跑了偏，急忙正色道：“羅導，席攝影可是擺明了態度說有他沒路釧有路釧沒他……而且咱們這次的廣告合作商中也有兩個跟席參陽有關係。”
“但是assn……”說著，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現在這個時代什麼東西更新換代的都很快，assn雖然說是神壇上的人，但那大多也是因為加上了觀眾們因為可惜情緒而生出來的色彩濾鏡，可當assn這個人重新回到大家視線的話……羅導，恕我直言，已經上了神壇的assn已經接近於大家腦補出來的產物，就算當時那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迴歸可能也達不到大家的渴望。雖然那assn能給我們帶來不少熱度，但這個熱度的大小和價值也是由assn的實力決定的。”
話說到這裡，助理也就點到為止。
沒說出來的話就是——其實他覺得，以前幾乎是行走在雲端的assn這次主動聯絡他們……而且不是他對自己的節目沒信心，主要是事實擺在那裡，assn主動聯絡他們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掉價的事兒。
換言之，能做出這樣掉價的事兒，足以證明現在已經長大了的assn不行了。畢竟，如果他真的想復出，直接去重新聯絡那些大牌不好麼？最大的可能就是現在的assn應該是去聯絡過大牌但是已被拒絕。
傷仲永的事古今中外可多了去了，不差一個ass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