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道:“是不是以為我在找死?”
“找死”這兩個字已經有不少人同她說過了,這會子又把這個似乎已經老掉牙的話題提出來,所有人都沒有什麼興趣。
但椒熹有。
她掛著的笑容還沒有完全消失,就那樣凝結在了那邊。
雖然她的笑容本身也不顯眼,所以即便在那掛著也沒什麼人能察覺到。可那種震驚卻是『裸』難以掩飾的。
意識到自己沒控制住表情,椒熹立馬把神『色』換成了平常的模樣。
所幸沒有什麼人見到,她才在心底長舒了一口氣。
——許涼涼那句話,什麼意思?
難道連她在想什麼都能猜到?
不會這麼……
可她就是有這麼一種強烈的感覺。
許涼涼就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知道自己正在心裡罵什麼,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如果真的知道的話……那自己想到的東西許涼涼肯定能想到。
……又怎麼會真的找死?
椒熹不動聲『色』,似乎聽不懂季暖言外之意一般適度皺眉道:“這件事不光我這麼認為,別人也這麼認為……甚至連你自己也這麼認為,不是麼。”
兩個人在這邊打啞謎打太極,季暖倒也不煩。
她只輕飄飄道:“我不這麼認為。”
說完,便挑眉一笑,眼神裡是不容忽視的肆意和芳華。
這一眼看得椒熹心裡發慌。
她眼看著對方一回身,大搖大擺地離開。
那一眼她也說不上是該用自信還是用其他什麼來形容。
反正只這麼一個眼神,就讓她覺得,自己剛剛那些幸災樂禍的想法都是錯誤的。
……怎麼會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