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想強吻我來著。”
……
空氣驀然死一般的寂靜。
滕弋的表情一直沒什麼變化,但是季暖掃了兩眼,就是能在他眸子裡看出很多情緒。
是一開始的緊張,到後來的豁出去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赴死感覺,到最後的“我是老大我怕誰”的淡定。
季暖不著痕跡地輕笑了下,把目光挪開。
一轉身正看見還在怔愣的滕豆。
像是察覺到季暖的目光,滕豆終於從一個難以描述的世界中脫離出來。
她驀然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追歡哥你好調皮,吻……哈哈哈……”
“哥,你聽見沒。”
“哇你都不想笑的嗎?”
“你們都不笑得嗎哈哈哈……”
“……”
滕豆的笑容止住了:“你們真不覺得好笑啊,我自己一個人笑好無聊。”
而後她跺跺腳看向滕弋:“哥,以後追歡哥講笑話你就要配合。”
“還有,瓜子是我親自給追歡哥炒的,你不要跟他搶。”
“五大三粗的一個人,跑過去跟一個病號搶吃的,還搶的臉紅脖子粗的你也是出息。”
“還有啊……”
話音說著,她看著自家哥哥的眼神有些……嗯,可怕。於是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
“你們聊,我去拿笤帚掃掃這裡……”
等人走了,滕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緩緩走了過去,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鎖著她的臉。
他不明白,怎麼就回來吃個午飯,就發生了這樣……難以想象的事。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滿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