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月之子不是說他……”
“你快省省吧！月之子還能大得過天不成？這種情況只能是說月之子這次判斷失誤了，希望上天不要太過責罰於聖族啊……”
“你們看時間！降火的時間正好比預定懲罰季暖的時間晚了幾個呼吸而已……”
“祈求上天原諒！季暖本是該死之人，是我們包庇她了……”
有一個人忽然跪地這樣高喝，其他人就跟有了什麼效應一樣也紛紛效仿。
“祈求上天原諒！”
“祈求上天原諒！”
“祈求上天原諒！”
“……”
一時間，高呼的聲音一浪接著一浪，因為每個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有些聖力，所以合起來的聲音頗為響亮，還繞著一股肅然的意味，聽上去似乎真的能直達天聽般。
“月之子，你怎麼看？”聖星也沒去救火，也沒跟那些人一樣求上天。他淡淡地站著，看著冷輝的神色依舊不悲不喜。
“此時想必聖星子比我要清楚很多。”冷輝地神色和聖星無兩，只不過他的眼底這次帶上了一絲尋常人所不懂的意味。
聖星明顯懂了。
他終於露出了一些除了沒有表情之外的其他表情——他微微笑了一下，神色友好，“既然月之子也清楚卻沒有宣之於眾，那就請一直幫我保守這個秘密。況且你也知道，不經此火，我們根本無法斷定季暖是不是月。”
之後他向洛川的方向看了一眼，繼續淡然道：“正如月之子方才所言，月不會因為區區火燒而殞命。如果季暖真的是月，那麼這次她也一定能化險為夷。”
“剛才我也說了，即便月不會因火喪命，但上天會因為縱火之人的當死而懲罰於聖族。”冷輝依舊跟聖星同款表情同款語氣，不過這次裡面多了些鋒銳。
不至於有怒火，但是威壓有增。
諾克長老聞言皺起了眉，“……這次大家都能看見，似乎並無縱火之人，月之子為何有此言論？”
冷輝默然不語。
聖星也是不再多言。
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