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沒有資訊,沒有電話,沒有一點音訊。
白向恆倒是挺勤,除了偶爾上夜班或者有手術,基本是早上必接,晚上必送。
她拒絕過,可是無濟於事,他總有千百萬種理由,讓她妥協,時間久了,有些已成為習慣。
她是在作死,想用白向恆來證明自己還是有人追有人喜歡的。
只有蕭梧那種沒眼力見的人才看不上她,哪怕她付出了那麼多。
蘇雅生日,30周歲生日,樂嘉兒子滿一週歲,同月同日,緣份就是這麼奇妙。
大家一起慶祝,在那傢俬房菜別墅裡,白向恆以十倍賠償推掉了當天所有的預約,清空了場子,挑了這個特殊的日子,向蘇雅表白。
沒有俗套的鮮花,沒有紅酒,有的是,這個拿手術刀的男人,為了蘇雅系起了圍裙,拿起了菜刀,為她洗手做羹湯。
當滿滿一桌精緻的菜餚出現在她們面前時,樂嘉在蘇雅耳邊洗腦,“這樣的男人,可遇而不可求,就從了吧。”
蘇雅也和自己說,如此,就行了吧?
可是,心底為何有的只是悲傷和濃濃的不捨與擔心,捨不得那個人回頭時,背後已成空,擔心那個女人會在他有事時,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最終,她以喝得亂醉做了最婉轉的拒絕。
可她的拒絕並沒有讓白向恆知難而退,反倒是越戰越勇。
中間蘇母住了一次院,他是跑前跑後,蘇母的心漸漸倒戈,在蘇雅耳邊說他好話的時間是越來越多。
諸如,“女人這一輩子,就要找個疼自己的,否則,那疼的,是自己。”
“這小夥子不錯,心細,還有腦子。”
“向恆對小意真不錯。”
“向恆給你爸請了個家庭調理師,你爸說,最近人都舒服多了。”
“向恆非要帶我逛街,說你太忙,替你陪我,一群老太太指揮他做這個做那個,楞是沒紅一下臉。”
“向恆……”
蘇雅知道,不能再作了,再作,傷的,不只是她。
她把白向恆約出來,告訴他,她放不下蕭梧,她心裡容不下別人。
她的話很傷人,以至於,她說每一句,都覺得愧疚難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