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道:“我倒是覺得她未必會見我們,生產過的女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不會這麼傻讓我們看見她現在的樣子。”
溫意笑笑,不說話了。
兩人在門前等了將近一刻鐘,牆頭上的人不曾離去,一直在戒備。
有鴿子從牆內飛出,撲稜撲稜地飛走。
千山道:“這是信鴿,報信了,要不要射下來?”
溫意搖頭,“不必了,讓她通知太尉吧,我讓萬薔他們攔阻,就算萬薔她們攔阻不住,到這裡也需要時間。”
而且,她也正想見見他,用這種方式逼他出來見面,也算求仁得仁。
又過了片刻,大門再度開啟,還是方才的那名尼姑,她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皇貴妃,貴太妃有請。”
溫意道:“謝謝,煩請帶路!”
尼姑對千山道:“對不住,貴太妃只說見皇貴妃一人,這位姑娘便先請在此等著吧。”
千山微慍,“我進去等不行嗎?”
尼姑笑著擺手,“對不住,貴太妃是這樣吩咐的,貧尼只能遵命為之。”
千山冷冷地道:“不是說這裡佛門不論尊卑麼?怎麼都是她說了算?”
尼姑道:“阿彌陀佛,貴太妃是先住持的弟子,是貧尼的師輩,不論尊卑,卻論輩分。”
千山還要再說,溫意拉住她,“千山,你便在這裡等著吧,我不過是要與貴太妃說幾句話,片刻就出來了。”
聽得溫意這樣說,千山才作罷。
尼姑帶著溫意進了清虛觀,再度把門關上,把千山關在了外面。
從外面看清虛觀,已經覺得美麗異常,進得觀中,只見院子裡花團錦簇,奇花異卉不再少數,引得蝴蝶紛紛起舞。
院子的西北角設有秋千架,繩索以花朵裝飾,十分的夢幻,溫意幾乎可以想象到坐在鞦韆架上的女子該是何等的幸福。
溫意心道:哪裡是什麼清修之地?這裡分明是一個愛巢。
她無意要破壞凌貴太妃的幸福,先帝已經死了,她還很年輕,還可以去愛人,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
只要不牽涉到毒害皇太后的案子,她不會公開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