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現代來的人,對待碗娘也好,千山也好,哪怕是小彩,都沒有把她們當下人,大家都是平等的,碗娘她們也只是工作而已。
“好,好,敘敘舊!”碗娘紅著眼圈道。
宋雲謙聽到她說會在京中留一陣子,心裡也很高興,如今的他,自然也不敢奢求她會永遠留在京城,也不敢奢望與她複合,只求能多見幾面就好。
諸葛明瞧著宋雲謙,他今晚一直都顯得眉飛色舞,但是熟知他的人,也知道他內心的煎熬,他一直在壓抑自己,壓抑自己心底最迫切的盼望。
或者說,他連盼望都不敢有。
“對了,朱方圓成親沒有啊?”諸葛明再問,剛才溫意只說她一直與朱方圓在一起,卻沒交代他們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意搖頭:“沒有,他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這些年在南山城,也相親了幾個,可不是他瞧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瞧不上他。”
諸葛明懷疑地道:“是不是他早就心有所屬?”
溫意笑著擺手,“不是,他或許是不敢輕易走出這一步,他以前受過情傷。”
記得朱方圓曾經說過,他在現代遭受過背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操心朱方圓的婚事,他也老大不小了,該結婚生子的。
“受過情傷?”諸葛明疑惑地問:“他以前喜歡的是哪家姑娘啊?”
溫意自然不能說朱方圓是在現代受的情傷,“不知道,他一直不願意說,大概是傷得太深。”
“還真看不出來他是一個感情這麼細膩的人啊。”諸葛明笑道。
溫意看向諸葛明,“你呢?你還沒打算成親嗎?謙都已經三宮六院了,你也該有自己的知己了。”
諸葛明看向宋雲謙,宋雲謙在聽到溫意這句話的時候,神色變得很怪異。
“我啊,我已經娶了我的病人,所有的病人都是我的妻子。”諸葛明慢悠悠地說。
溫意笑了,眉毛彎彎,十分明媚,竟教宋雲謙移不開眼睛。
他的心,慢慢地浮起一絲疼痛。
這樣美好的笑容,以後也不會是專屬他的了。
溫意其實也在用盡全力控制自己不去看他,就像是高三的時候,她曾對一個男同學心動過,她故意跟同學說話,故意不去看他,但是,她說的每一個字,做的每一個表情,都是表演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