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垂淚,道:“昨日,臣妾因傷心過度,竟對洛衣口出惡言,痛罵了她一頓,難得的是她不計前嫌,在安然臨危之時,出手相救,若沒有她,安然今夜大概……”
容妃痛罵溫意之事,皇帝與皇后皆是曉得的。只是瞞著太后,沒有告知她。
太后聽到容妃的話,連連頓足,指責道:“哀家說你什麼好呢?縱然是急怒攻心,如何就能罵你兒媳婦與孫子的救命恩人?安然的病,並非是洛衣造成,相反,洛衣一直盡心盡力救治他,如何的用心,哀家看在眼裡也感動,你豈能如此橫蠻無理?若是換做旁人,被你如此的痛罵,大概就是有法子救安然,亦會袖手旁觀。哀家瞧你往日機敏仁愛,怎地會做出此等糊塗的事情來?你跟哀家請罪無用,等洛衣醒後,你親自給她道歉,好讓她心裡也沒有芥蒂,畢竟,她如今也是安然的義母,與你,與雲罡和葉兒,都是關係密切的人。因著今日歡喜,哀家便不懲罰你,只是,你得哄好哀家的孫媳婦,否則哀家可不饒你。”
容妃連連稱是,轉眸看向溫意,皆是愧恨內疚之色。
宋雲謙聽了容妃的話,神色才算和緩了一些,他本也是要給溫意討個公道,免得她白白受辱,如今見容妃自行在太后跟前請罪,心裡也就平和了許多。
只是,他心裡忽然地就執恨起來,瞧著溫意,狠狠地腹誹:若你醒來,本王也定不會這麼輕易就饒了你。讓你養好傷,你每日裝著無恙,東奔西跑,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第二日,溫意被送回昭陽殿,送回去不久,便悠悠轉醒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宋雲謙擔心而微慍的眸子,她怔愣了一下,腦子才想起昨夜之事,她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額頭,有些懊惱地道:“這大概是要落下疤痕了!”
宋雲謙見她醒來,放下心頭大石,又聽她說這話,不由得冷冷地道:“落下疤痕算什麼?死了才好。”
溫意自知有愧,便軟了口氣哄道:“你生氣的樣子,可真不帥氣。”
“你不聽話的樣子,可真叫人動氣,楊洛衣,本王警告你,這一次你的傷口沒完全痊癒之前,休想下地半步。”他惡狠狠地盯著她道。
溫意輕呼,“霸權!”
宋雲謙哼了一聲,“敢下床,看本王不霸權地打斷你的狗腿?”
“我是人,不是狗!”她理虧地小聲辯駁。
宋雲謙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你就跟母后的小狐一樣,姐倆都是一樣,讓人不省心。”
溫意翻翻白眼,姐倆?小狐是一頭小白狗,還是一頭只會瞎鬧亂拱的大胖小白狗。
小菊在一旁噗的一聲笑出來,見溫意投來哀怨的眸光,立刻安慰道:“郡主,無妨啊,小狐可愛極了!”
宋雲謙瞧了小菊一眼,道:“那剛出生的小豬崽也十分的可愛,你們家郡主,是這種可愛嗎?”
小菊漲紅著臉不敢笑,說著的,如今瞧郡主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像剛出生的小豬崽,狼狽中透著白嫩。
溫意索性用被子矇頭,悶悶地道:“儘管取笑,誰還沒個被人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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