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動靜自然瞞不過耳目清明的祁恩佑,只見他緩緩起身然後輕步走下亭臺站在雲辛楊和賀玉樓面前然後見了一個禮之後方才揚聲說道:
“雲公子,賀公子幸會!請!”
祁恩佑沒有說那麼多客套話,幾個簡短的字卻已經道出他已經明瞭他們兩人的身份。
雲辛楊先一步拱手笑了笑然後開口道:“祁公子客氣!”
接著賀玉樓也緊跟著回了一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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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席之後,兩人隨意的巡視了四周,這才發現整場宴席也不過主客三人,祁恩佑見雲辛楊和賀玉樓兩人臉上一閃而過的意外,卻很快一副神態安然的樣子,他微微挑了挑眉唇角一彎勾起了一絲淡笑。
未曾想到雲賀兩家雖有敗落之勢,但後人卻有幾分意思!
雲辛楊今年二十有二,由於其父早逝,他一早便擔起了家族的重擔,是以閱歷見聞都不缺,許是缺少歷練,賀玉樓相比他而言卻少了幾分堅毅,但他教養良好,滿身書生文雅之氣,便是『插』不上話,亦是一直淡然在那用心傾聽。
祁恩佑自己便是走南闖北多年,又有兩世際遇,是以經歷互不相同的三人,初次一見面便絲毫未有生疏尷尬之感,反而言笑晏晏聊的十分投機。
“祁公子果然見多識廣,辛楊佩服之至!”
三人不拘話題從古論今談南道北暢談了大半個時辰之後,雲辛楊端起茶盞飲下一口之後出口感嘆道。
此時他對祁恩佑此人已經心服口服,更隱隱有種仰視的敬意。賀玉樓與他的想法大致相同,都在心中感嘆,此人聲名在外絕非空口來話。
絕對擔的起驚才絕豔才之稱讚!
祁恩佑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道:“雲公子過譽了!”
雲辛楊哈哈大笑了幾聲又道:“那裡那裡,雲某說的是心裡話!”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待下人撤下宴席上上茶具之後,三人圍桌落座,祁恩佑動作優雅行雲流水般烹茶沏茶,片刻之後伸出手示意一個請字。
雲辛楊和賀玉樓心裡明瞭此時才是祁公子要說正話的時候了,席間的笑談暢聊只不過話事之前的試探或者是審視。
只能說他們都不是蠢人,都猜對了祁恩佑的心思。
若是方才席間,他二人表現出明顯的『插』科打諢之意,那麼祁恩佑都沒有那份閒心與他們進一步接觸。雖然當年祁氏立足西北,雲氏和賀氏都是攀附其後,之後祁氏坍塌,兩家亦沒有背棄轉投其他世族,從道義上看,雲賀兩家於祁氏來說已然算是情深意重了。
但世事變遷,三十年實在太久了,祁恩佑必須要確認雲賀兩家真正的態度。
別有深意的沉默縈繞在茶間,雲辛楊賀玉樓兩人默然品茶,祁恩佑則專心得烹調動作也不開口一副耐心十足的模樣兒。
沉默,似是無聲的較量。
良久,還是雲辛楊放下精緻的白瓷茶盅擺首輕嘆了一口氣道:“祁公子,今日相邀只怕另有心意,我與玉樓不是外人,您有話不妨直說!”
聽他如此說,祁恩佑這才緩緩放下茶壺慢條斯理的淨了一下手方才開口輕笑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