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柳忍著通紅的眼睛,走出院子,蹲在門口的牆角小聲的哭了起來。
這幾天,西河柳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可是今天還是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自從來到柳鎮後,她發現書生的行為越來越奇怪,可是她都沒有詢問,直到……他們要去坐竹筏的時候。
書生突然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連忙捂住了肚子,西河柳知道他在欺騙自己,但她還是和他離開了那裡。
“姑娘,要買個泥人嗎?”一個白鬍須的老頭,手中拿著一個雕刻好的泥人問道。
“泥人?”西河柳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是啊,姑娘。這泥人,本是一人所造,可是那人卻因為一些往事不能解脫出來,硬是要把這泥人分成兩半。”
那白鬍須老頭摸了摸鬍子,眼神望向遠方,似乎是在回憶些什麼?
“可是,你這泥人不是完整的嗎?”西河柳指了指他手上拿著的泥人,詢問道。
那白鬍須老頭笑了笑,把手中的泥人塞給了西河柳:“雖然他看上去是完整的,但……”
“但是什麼?”
白鬍須老頭笑而不語。
西河柳再次揉眼時,已經看不到那老頭了,如果不是她手上還有那個泥人,她會懷疑自己做了一場夢。
西河柳拿著泥人去了藥鋪裡,抓了寫藥材。
她是西河柳,她有通靈的作用,同時她也有藥物價值。
曾經有人為了謀求一節通靈西河柳,傾家蕩產,可是最後得到的時候已經被屠殺滿門。
通靈西河柳可以生死人,活白骨。
西河柳在藥鋪裡借用了下他們的熬藥砂罐,從自己的手臂上,割下一大塊肉,連同那些藥材一起翻煮。
那塊肉一離開西河柳的身體,便變成了一節枯樹枝。
……
在一個小院內,突然湧進了大量的黑衣人,他們行蹤詭異,彷彿一團漂浮在空中的黑色氣體。
在這些黑衣人的中間,還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那黑色衣服在他容貌的呈託下,格外引入矚目。
“灌文子?”書生抬眼望了下,站在他面前的黑衣男子。
“書生。”灌文子也同樣回應了他一句。
“我們還真是好久不見,為了她,你竟然都找到了這裡?”書生也站起身來面對著他,隨之而來的是他們倆對峙的洶湧氣勢。
站在灌文子身後的黑衣人都頂不住這壓力,紛紛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