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誰都能夠感受得到,安晉的身上有一股縈繞不去的低氣壓。叫人不敢接近。
月七守在門外,眼看著柳忘語連燈籠都不打一個,風風火火而來,心中一個激靈,趕緊迎上前去,“王妃,王爺……”
“讓開!”柳忘語的話生硬的就像是一根棍子當頭打下,跟平日裡一點都不一樣。
月七心中又是一驚,想著這一個兩個怎麼都挑在今日心情不好?這要是碰在一起,那還了得?
所以,月七為了他們王府的安全,為了安晉和柳忘語之間的感情,毅然決然的擋在了柳忘語的面前,沒有讓開。月七單膝下跪,頭深深的垂著,“王妃,王爺有要事處理,所以……”
“我也有重要的事情,跟王爺商量。”柳忘語對月七說話,但是目光卻死死的盯著眼前那一扇緊閉的房門,一字一頓,清清楚楚。
柳忘語保證,安晉能夠聽到她在說什麼。可是眼前的門還是緊閉著,沒有開啟。
“王妃,您……請您體諒王爺!”月七猶豫了一下,還是十分隱晦的告訴柳忘語,安晉的心情不好的事情。
“體諒他?”柳忘語終於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月七,“是,我是該體諒他了。所以,我來告訴他,我明天就進宮去,一定,好好幫助李貴妃,安!胎!”
最後兩個字,柳忘語說的一字一頓。
月七都因為柳忘語語氣之中的決絕和狠厲顫抖了一番,抬頭看著柳忘語,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王妃,您不要賭氣啊!”姍姍來遲的穀雨和霜降只聽到了柳忘語的最後一句話,趕緊給柳忘語跪下,請求道。
“我沒有賭氣。”柳忘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我只是,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有些事情,本來就很難取捨。可是我們根本就沒有好好思慮的時間,去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所以,月七你說的沒有錯,一直以來都是安晉寵著我,這一會,也輪到我為安晉做些什麼了。至少,不能夠讓他為難。”
說完,柳忘語深深看了那扇依舊緊閉的房門一眼,轉身,與她來時一樣,走得飛快,絲毫不拖泥帶水,只是……
看著那背影,為什麼……覺得十分的落寞呢?
“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霜降惱的跺了跺腳,“怎麼忽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月七從地上站起來,疑惑的看著穀雨霜降,“王妃這是怎麼了?”
穀雨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王妃忽然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也沒有跟我們說什麼,只是要王爺一回來就去見她,可是……哎……”
頓了頓,穀雨看了看房門緊閉的書房,“王爺呢?出什麼事情了?”
月七同樣嘆了一口氣,一副懵逼的樣子,“我也不知道,從宮裡出來就是這樣子了!”
霜降託著下巴,“反正一定是跟李貴妃有關系,沒跑!”
穀雨和月七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
“走,我們給王妃收拾東西吧!”穀雨扯了霜降,道。
“收拾東西?真走啊!”霜降驚訝地問,“萬一那只是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