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搓搓手,用近乎諂媚的聲音說。
安桃桃垂眸,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安母這麼說話,以前都是趾高氣揚的,就像一隻鬥雞,而此刻,她就是一隻鬥敗的公雞,所有的高傲和尖銳全被消耗殆盡。
她垂眸,用近乎冰冷的聲音說,“她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不然,這個世界不就亂套了?”
“你原諒她好不好,你不是好端端站在這裡嗎?”安母哭喪著臉說,越說越離譜,“可是她就要去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了,她可是你的姐姐啊,就看在那層血緣關係上,你放過她好不好?”
安桃桃快被氣笑了,“我好端端活著就得原諒她?我如果死了,就算我倒黴?你們真是自私啊,還喜歡道德綁架。”
安母垂眸,沒說話。
安父的臉上也一陣羞紅,他們就是這麼想的。
安桃桃盯著他們,本來就對他們沒有任何親情,現在對他們更加厭惡了。
“九爺,讓黃琛快點把她送進去吧。”安桃桃的聲音很淡,心也很冷硬。
安家三口就像被點燃了尾巴一樣,瞬間跳了起來。
尤其是安定然叫囂的厲害,“安桃桃,你真的好狠心啊,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安桃桃陰著臉沒說話。
黃琛立刻將安定然拖走。
見自己女兒被拖走,安母實在忍不住了,也叫囂起來,“安桃桃,你這個野種,野種,當初就應該將你掐死在襁褓裡。”
此言一出,安桃桃的眼皮微微一跳。
野種?
什麼意思?她不是安家的孩子?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安桃桃盯著安母,身上的氣勢流瀉。
陸朔也不由朝安母看去,目光幽幽,深不見底。
安母冷笑,有種魚死網破的架勢,“你的那個水性楊花的母親在外面偷人,接著就生下了你,我們原本是想掐死你的,可正好我們家定然生日,我們想為定然積福就把你丟到了鄉下,如果早知道會有這樣事,我們當初就應該把你掐死。”
安桃桃聽後,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她竟然不是安家的女兒?
怪不得,他們會將她丟在鄉下自生自滅,怪不得,他們會將她迷暈,送給陸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