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瑤不是於文的親生女兒,只不過是遠房親戚罷了。”肖瀲一背手,說的清楚。
“於文不顧林晴簪的生死,卻想著將於瑤嫁給李蕘端榮華富貴,於瑤卻還不是他親生的女兒嗎?”雪裟淡淡的說著,眼神冷漠。
肖瀲看向遠房,似乎仔細研究過林家的絲絲縷縷,繼續道“裟兒,你不知道,你們……於家的人,和皇上做了一筆什麼樣子的交易吧?”
“不必顧忌我,那一家子人,我從未在意過誰。”雪裟回答,想著林家的那一堆人,似乎就要背脊發涼。
肖瀲“林家,從前是姓於的,江南首富,這個你該是知道的。當年,於方要留在京城當官,於文又不願留守京城,他猜到了皇上總有一日會覬覦他們家的財產,將會除去他們。
便死也要離開京城,而皇上又需要一個人為他斂財,於家必須要留下一個人在京城,這是個死命令。於方只不過考慮了一晚,便和皇上留下了一個協議。”
“我略有耳聞,你不必顧忌我的感受,其實,我也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雪裟淡淡的笑著,說了一句。
肖瀲好奇道“是什麼?”
“林方其實不是我的父親,我與林家的人,毫無血緣關係。”她輕輕的說著,糾纏瞭如此久,實際上與她竟然是毫無關係的一群人?
“這?是真的嗎?那你的父母是?”肖瀲心中其實早已經猜到,只是他一直沒有去查她,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雪裟的一切,都應該從她口中得知,而不是翻看經卷。
雪裟走了上前,靜悄悄的京城似乎只有她一個人,每一個字都是擲地有聲。
“我娘叫做雪媛,但我不知道她是哪裡人,我的故鄉在哪裡,或者我的爹,是誰。但,絕不會是林方。”
肖瀲“我也覺得不是林方,你與他全然不同。”
說著他穩穩的抱住她的肩膀,帶著一抹安慰似的笑容,心中卻在糾結。
“何處不同呢?”雪裟問道。
看向肖瀲,他的眼神突然躲閃,低聲答“性格,你雖然和他一樣能說會道,伶牙俐齒,卻不像他那班趨炎附勢,改不了商人的習氣,處處為利。
我從前覺得,你只是清高,不願和他人交談,拒人千里之外。”
雪裟問道“哦?現在有變化嗎?我是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子的。”
“表面上看是一樣,但你知道什麼是你想要的,並會為它而爭取,而不會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便不一樣,我會為了目的,做任何事。”
肖瀲說出了平生難聽的一句話,她聽著,看見他眼中的痛苦。
她明白,也熟悉這是什麼痛苦,肖瀲的雙手,並不乾淨。
雪裟輕鬆道“我看,咱們還有許多話該坦白,不過現在不是時候,便輕鬆些,你不是要開導我嗎?為何弄得兩個都不開心?”
“我也不知……”肖瀲口澀。
雪裟卻對著另外兩個人微微一笑,迎接上去,肖瀲不難察覺的靠近了她,眼神警惕的看著面前的木金和木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