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盡力氣將他扶上了床,雪裟除去了他的外衣,蓋上被子後露出了青紫的手臂,雙目緊閉的肖瀲皺起了眉峰,白紙一般的臉上沁滿汗珠。
輕輕的將手放在他的臉上,紫衣撫去了汗珠,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今夜會為另一個人擔心至此。
若是他真的治不好,真的如前世般死去。她將如何?
雪裟難道有把握治好肖瀲嗎?
其實,絕無半點奈何。
五日後)
“醒了?飯食就在桌上。”
緩慢地睜開眼睛,他便聽見女子的聲音,側身倚著扶手而起。
“多久?”肖瀲問道,語氣有些冷漠。
雪裟帶笑,恬淡的一身綠蘿裙映襯著她出塵的氣質,分外養眼。
“兩個時辰多些,剛剛用了午飯。”她淡淡答。
肖瀲眼中的光芒卻是滅了,琥珀色的眼眸冷靜地恐怖。
“他說的是,要半個時辰之內吧?五日了。毫無進展。”
原來他是在擔心這個?
雪裟見他上心,倒是歡喜的。
“還有五日不是嗎?或許明日便恢復的快了,不必在意。今日我特意按你的口味吩咐了,糖醋魚。”
女子淺笑道。上前拉了塌上的人一下。
肖瀲卻道:“我從未說過喜歡吃甜。”
嘴角勾起弧度,稜角分明的臉似乎瘦了些,顯得越發冷峻。
“那便是我喜歡可好。快些吃了。”雪裟答,望向窗外。
窗子外站著一個書生打扮的人,儒生般的衣著顯得他年紀尚小。
肖瀲看了一眼桌上的飯食,即便是樣樣精緻。他卻是毫無食慾,勉強的壓住胃裡的酸澀,夾起幾筷子送入口中,一嚥下去,便朝身邊的女子一笑。
“味道不錯。”
換來雪裟放心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