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言抱緊雙臂,眼皮很必疲憊正在往下慢慢合上,他也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惹怒了所有的人,連媽媽也不要他了。
“他覺得自己好無助好可憐。”
“好冷...........真的好冷...........”
張言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起來,隱約看到一個身影,手裡好像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外套,撐著一個老式的勾傘,肩膀上有點淋溼:“張言好想過去幫她拍一拍肩膀上的雨水。”
“隨後便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的世界裡。”
沒過一會兒,他感覺自己被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有人幫他穿上厚厚的大衣,很暖和,粗糙的手心,他聽到她在罵。
“你瘋了嗎?這可是你親生兒子,你真的要凍死他不可嗎?”
張言在搖晃中醒了過來,看到老人白頭髮比黑頭髮還多,真是歲月蒼蒼,老人很艱辛地踩著三輪車。
無情的雨水好像沒有絲毫要停的意思,似乎越來越大,他鼻子一酸眼裡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著,瞬間就往下掉。很難過地叫:“啊婆”
老人回過頭微微一笑,喘著氣說:“走,阿婆帶你回家。”
長大之後的張言也曾經想過,為什麼自己會變得孤僻,只要有人靠近,就像堤防小偷一樣,生怕別人偷了他的感情。可他不是天生就孤僻的,如果說這打擊別人一次一次的欺騙,那第一次就是自己最親的人“父母”給的。
“他們都說他愛她,可最後還是讓她痛到說不出話。”
張言變得孤僻,冷漠,從那一晚開始,十一月,從南寧回來家裡下雨那晚。
“他差點就凍死在自家門口。幸好的阿婆救了他。”
張言很愛他啊婆,從小祖孫倆就親。
阿婆楊秀娟,是個老實本分的農民,平時就賣賣水果,飲料之類的,她生了楊汝娥。老伴走得早,自己身邊沒有什麼親人,她就特別心疼這個外孫仔。以前楊汝娥工作忙的時候,張中興又在南寧創業非常時期,張言無人照顧,楊秀娟就經常把他接過去照顧。
張言最喜歡背在阿婆的背上,抓著她的頭髮,和阿婆打鬧,有時又像一隻小貓咪,縮在阿婆的懷裡睡嗷嗷,要是醒來看到自己在家中,都會賴哭一下子。
張言見到阿婆救傷心了,皺著眉頭,他跟她講他的委屈,爸爸搞外遇,媽媽把自己轟出門外,這些阿婆都知道。
就是張中興打電話過來跟她說:“張言在南寧不見了”打電話給家裡又沒有人接聽,於是就問我你在不在我這裡。
阿婆接到張中興的電話後,也沒有時間去罵這個女婿,不管再晚也連夜踩車三輪車趕了過來。
還好的是她來了,一來就看見張言被她媽媽轟出門外,看到張言縮在地板上成一團,她的心也楸了起來。“這父母真夠狠的。”
她帶著張言回家,一路山陪著張言罵著他們,說:“一回到家裡就給他錢去買玩具,吃零食。”
張言總算得到點心靈上的安慰了,心情不再失落。
風呼呼地往臉上撲,雨滴不斷地飄落,大家都縮在屋內集體保暖般,車行駛在大街小巷中,張言望著投在別人家裡的燈光每家每戶都是一家子圍在一個大圓桌,和睦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