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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這都是大自然的定律 (2 / 2)

張言起身,他發現自己身上披著一件寸衫,寸衫上的味道很熟悉,他看到站在一旁的穆遙,她看起來也很憔悴,面色沒有以前那麼紅潤有光澤,她很愧疚地看向自己。

她有什麼資格出現在阿婆的墓旁,“你走,你給我走!阿婆不想看到你。”張言心裡湧起一股很深的怨恨罵著她,他很想很想多罵她幾句,可他現在真的身心疲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他拉下那件披在自己身上的寸衫丟在地上,憤怒地離開墓地。

他回到家裡,院子裡一片亂七八糟,幾個街坊鄰居正在努力地打掃著,在家鄉的習俗,百事和紅事差不多一樣隆重,明明是很傷心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要搞得熱熱鬧鬧像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張言看著四周,還有一些人仍在又說又笑了,甚至還有一些人看到舊相識還相互擁抱在一起,似乎過來只是為了“聚會”他像會看到別人心裡話,其實這一切的時候根本就不關他們的事,無論生死健康疾病都不關他們的事,他們只像一個過客,又或者是一個旁觀者。在看著他痛切心扉。

過了幾天,老家回覆了以往的平靜生活,歷史被時間的洗禮彷彿這一切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只是現在跟往常相比是格外的安靜,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孤獨,這個家少了主角,似乎變得一點都不再沸沸揚揚。

這件事情對他而言傷害很大,張言一直內疚,怪自己,怪自己害死阿婆,有時候他就會躲在家裡,在黑暗的角落裡坐在地上抱著雙膝,他在想著過去阿婆給他的溫暖,他愧對於她。

楊汝娥精神也不好,不過她始終是一個過來人,在老家陪阿婆過完頭七,南寧那邊打來的電話一天比天催得急,傷心之後日子還是要往下過的,那邊的生意一點兒都不能馬虎,但她又放心不下張言。

她要帶張言回到南寧,可南寧那個地方只會讓他感覺到只有傷害沒有溫暖他跟媽媽拒絕了,張言說不想去,他說他想多陪陪阿婆,住著阿婆曾經住了大半輩子的老房子。

楊汝娥臨走時,看著張言想說什麼,嘴巴張了張,但又沒說出來,她明白張言,這一切不是靠嘴巴上說說就能過去的,他長大了,也要該學會懂得什麼是放下。

母親走得太意外,這些日子她都忙得不可開交,她也沒問張言那天晚上他到底幹什麼去了,但是以她在社會上經驗那天額兒子脖子上的那些草莓印已經很明顯地告訴她答案是什麼,她始終還是沒有開口問他。

楊汝娥返回南寧,百色那麼大街上的行人那麼多,但張言還是覺得百色就只有自己一個身影,走到那裡都是一個人,很孤獨的一個人。

他除了看書,就是一個人傻傻地坐著發呆,要是困了就爬到床上去睡覺。但躺在床上時又翻來覆去睡不著,有時好不容易能安靜地睡下去,但醒來時總感覺自己睡得不是很好,很困擾,他經常會夢到一些相關的夢。再次醒來卻好像忘記了夢到的內容是什麼了,只是看到這空蕩蕩的房間。

他每天都在重複著昨天的生活,整個人失去平衡,一點動力都沒有,他覺得自己很迷茫,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幹什麼,去做什麼,活著像行屍走肉一般,什麼也不在乎。

這樣低落的生活每天重複著,他一天天的瘦下來,提抗力也跟著下降了不少,不到一個月以前圓潤的臉,現在都變尖了。

他更不想去融入到外面的社會里,出去也只是買一些日用品,每次出門他都能感覺到身後有影子在偷偷跟著自己,回頭一看只看見街上人來人往的路人。

其實他早就知道是穆遙在偷偷跟著他,她還是住在自己老家對面的賓館,而她每天都會送一杯牛奶掛在門上。

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就像狗皮膏藥似的,但她只是跟著他也沒有過來跟他說話,只保持著他們之間的那種距離,就算她一直跟著他那又能怎麼樣,他們已經回不去了,從他那天早上知道阿婆的死訊開始,他們就不再像從前那樣了。

他也有試過在心裡問自己,他恨她嗎?剛開始是恨,但現在時間久了他只想放下,他在試著放下她,他每天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渾渾噩噩,他甚至不再去想穆遙,也不去計劃明天的行程,他被巨大的悲傷和愧疚壓在自己的胸口上,一點一點兒吞噬著他的健康和自信。

死就像是捅破一張紙,只是一瞬間的一件事,但死後帶來的悲傷卻是永恆的,它不像作業上的錯別字,用橡皮擦就能擦得乾乾淨淨,一開始是迷迷糊糊的,以為自己可以去接受一切,以為可以去接受她離開的這個事實。

但經過多次反覆地出現在腦海裡,或者從黑夜的夢中驚喜,然後一個人很孤獨的背影坐在床頭邊,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無助,原來這一切還是放不下。

只有那一刻,自己才真正的明白什麼叫永別。

生和死,這一切都是大自然的定律,這世界就是那麼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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