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沒睡覺?”白茯苓挨在他懷裡蹭了蹭,鼻子裡聞到的都是他熟悉溫暖的氣味,臉蛋貼著他胸前的肌膚,可以清楚聽到他穩定有力的心跳聲,讓她覺得無比安心。
“嗯……”海浮石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有心事的樣子哦!白茯苓已經決定自己在他身邊的這段日子要好好愛他,儘量讓他開心快活,所以很賢惠地決定暫時不見周公,先解決大魔頭的心事。
“是不是皇帝那邊想出什麼陰招來為難你了?”白茯苓把最近發生的事推敲一遍,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最近江湖中出了幾樁大案,幾個正道門派一夜之間遭人滅門,都說是魔教做的,老頭子派人攛掇五雲門等不少武林盟的重要成員,要求要與魔教決一死戰。”海浮石半坐起來,替趴在他身上的白茯苓調整了一下位置,讓她靠得更舒服些。
“又是這套,他煩不煩……”白茯苓不屑道,說白了就是要讓海浮石自相矛盾,逼著武林盟與魔教的人兩敗俱傷,削弱海浮石的實力,好把這匹脫韁的野馬拉回頭,又或是逼得他交出武林盟的權力,從此安心當他的魔教教主。
海浮石輕笑著摸摸她光滑如緞的長髮,道:“他收了我送去的壽禮,氣急敗壞要與我為難也不奇怪。”
白茯苓想起他血腥暴力的極端行為,無語……她承認她的心已經偏到了海浮石這邊,即使明知道他做事狠辣,為禍甚廣,聽到他被刁難時,還是忍不住第一時間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事情。
這是三觀扭曲的先兆啊!白茯苓嘆口氣,問道:“你可有應付的辦法和把握?”
“如果我說沒有,你會怎麼辦?”海浮石語氣淡淡然的,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白茯苓想了想彎彎嘴角道:“那我勉為其難收了你,把你領回北關城去藏起來好了。”
海浮石摸著她頭髮的手一頓,唇邊扯起一個帶著嘲諷無奈的笑容,可惜房間裡光線太暗,白茯苓什麼都沒看到……
白茯苓發現他停了動作,有些不安地戳戳他的胸膛道:“喂,我只是開個玩笑,你不會生氣了吧?”
海浮石抓住她那讓他心亂的指尖送到嘴邊咬了一口,笑道:“你夫君我腹背受敵,你都不想想怎麼幫忙,反而趁機討我便宜,看我怎麼收拾你這無情無義的小丫頭!”
說著翻身將白茯苓壓在身下,毫不客氣地施展起各種**手段大加懲罰,白茯苓很快便在強大的攻勢下丟盔棄甲,語無倫次地求起饒來。
皇帝對付海浮石的行動很迅速,兩日後海浮石不得不帶同一眾武林盟選派的各門各派高手踏上討伐圍剿“邪惡軸心”的征途。
臨去時海浮石有些不放心地特許白家一眾人等全數遷居到摘星嶺上的正氣院內,並交待白茯苓一切小心,尤其防範一些宵小趁武林盟傾巢而出便趁機前來搗亂。
“無華山如果遭遇襲擊,你們只管守住摘星嶺閉門不出,千萬不要冒險與他們對抗。你的性命最重要,要為我好好保重。我會盡快將事情解決,最多一兩個月就能回來見你。”海浮石留下這一句話,便依依不捨轉身上馬離開。
白茯苓站在摘星嶺上,看著漸行漸遠的武林盟隊伍,心裡忽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海浮石離開後第二天就開始給白茯苓寫信,幾乎每日一封,信不長,只是簡單說說身邊的事情與對她的思念,隨著與魔教交鋒開始,信就變成了五天一封,一個半月後,再也沒收到海浮石的來信。
兩個月後,她沒等到海浮石歸來,只等來了一個她絕對沒有意想到的可怕訊息——魔教教主甘遂與武林盟主海浮石決戰於魔教總壇的“魔神石窟”,結果遭到魔教妖人的無恥暗算,決戰時洞窟忽然倒塌,無數人親見石窟出口被崩塌的山石深深掩埋,而甘遂與海浮石同時也被活埋在石窟之中。
那次的塌方情況太過可怕,不少親眼目睹那驚天動地一幕的人說起來都猶有餘悸,更惋惜不已,那樣的情形下,海浮石與甘遂就算再如何神功無敵,也必死無疑。
白茯苓看著滿身縞素、一臉悲憫前來向她報喪的幾個武林盟長老,只輕輕說了句:“沒見到他的屍首,我不信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