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白十三之類,大冬天也能折騰出一身臭汗的典型臭男人,就直接跳過,不說也罷。
小小的空間裡,外邊的風聲似乎隔得很遠很遠,只有兩人的心跳聲一快一慢地迴盪著、呼應著。最最惱人的是,白茯苓發現,心跳比較快的竟然是自己,而不是那個正在做著激烈運動的傢伙!
此情此景,她忽然有種曖昧的錯覺,她像一隻被甘遂小心呵護在強大羽翼之下雛鳥……這個念頭在腦海裡一閃而過,白茯苓馬上用力唾棄自己,真是太墮落了!不就是被人抱著走一段路嗎?也能yy出這麼些有的沒有的,可見貪圖安逸實在不可取!
不過、不過……外邊好冷,她還是等沒這麼冷了,到家了,再跟甘遂大壞蛋劃清界限,拉開安全距離吧!
白茯苓自我安慰著,一邊努力摒除雜念,希望自己的心跳與又紅又熱的臉蛋能夠在甘遂察覺前恢復正常。
一陣機關響動的聲音傳來,白茯苓後知後覺地發現甘遂不知何時停下了腳步,她把披風拉開一線,露出一雙眼睛向前看去,隱約看到自己正處身於一間陌生的房舍之內,看擺設似是一戶普通農家,牆邊還靠了一排農具竹筐什麼的。前面靠牆的地板上卻突兀地現出了一個一米見方大洞。
甘遂把她放到地上,待她站直了,忽然圈住她就直接跳進坑裡,這回白茯苓算是有經驗了,雖然還是被嚇了一跳,不過這坑大概只有兩米,遠不如跳崖恐怖,她還來不及有所表示,就已經穩穩地腳踏實地了。
這下子她不用擔心臉色不對勁被甘遂取笑了,因為她的臉現在一定慘白慘白的。
“你下回要做什麼特殊動作時,能不能先提醒一聲……這樣子嚇唬我,很有趣嗎?”白茯苓火氣全無,氣虛力弱道。
“在我身邊,怎麼也不會讓你傷著,有什麼好怕?”甘遂不知悔改,大言不慚。
“就是在你身邊,我才怕……”白茯苓低聲反駁道。
甘遂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一手攬住她的腰就往前走去:“這裡不像你家那條地道,一路上機關多得很,你乖乖跟著我走。”
白茯苓暗自撇撇嘴,他手掌就按在她腰上,她不跟著走又能如何?
地道里頭比外邊還要更黑,完全的伸手不見五指,白茯苓忽然想到,這條地道與之前她來時走的那一條似乎並不一樣,這樣連通京城內外的地道究竟有幾條?又都是誰建造的?
要挖通這樣一條地道,並不像老電影《地道戰》裡說的那麼簡單,京城建造之初,一圈城牆往地下三丈都被鋪設了厚厚的岩石,根本無法通行。京城外且不說,京城裡耳目眾多,乃是天下管得最嚴的地方,要在京師重地無聲無息,不驚動左鄰右舍地挖出這麼一條又深又長的地道,在沒有機器幫忙的情況下,十年八年都不見得能成功。
“在想什麼?”甘遂不太習慣白茯苓的長久沉默,主動問道。
“這些連通京城內外的地道,究竟是什麼人造的?”白茯苓乾脆直接問他。
“前朝開國太祖皇帝建造這座京城的時候,派工匠秘密打通的,那些工匠後來都被暗中處死了,地道的圖紙由這位太祖皇帝親自收藏,這個秘密除了這他以及他身邊的幾個親信之外無人知曉,而這幾個親信也只知有地道而不知地道的具體位置。”
“這個皇帝一定很怕死。嗯……他定是怕那天有人跟他一樣起兵造反打到京城,他以及他的後代子孫還能從地道秘密離京,逃命而去……這麼說來皇宮之中,應該也有地道通到外邊來了?”
“我的小妻子果然聰明。”
白茯苓覺得臉上被人摸了一把,該死的!這個混蛋趁人之危,吃她的豆腐吃上癮了!
她心裡惱火,決定接下來保持沉默以作抗議。
甘遂卻像開啟了話匣子,繼續道:“標識地道位置與機關的圖紙一直傳了幾代皇帝,後來卻因為叛亂而輾轉流落民間,而後面的皇帝都不知道地道這回事了。我娘無意中得到了這份圖紙,圖紙上標識十分隱晦,她花了很多心思對照推敲,方才搞清楚了這些地道的位置與其中的機關分佈。當年她與老頭子就是靠著這些地道私會相見的……”一邊說著,放在白茯苓腰際的那一雙大掌不太老實摩挲起她的腰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