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問的,是君陌閆。
他嚇得聲音都緊了,手也顫了。
酒鬼抬手,將白色口罩摘了下來,有些病態白的臉上,此刻更是白得像張紙。
酒鬼張了張嘴,好一會兒喉嚨才發出了聲音:
“……救不了。”
轟!
酒鬼的話如五雷轟頂,將幾人炸得耳鳴眼花。
君陌閆渾身一震,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去,腳步跟著往後退了半步,才勉強才撐住沒倒。
“君陌閆。”溫小艾連忙扶住了他,忍不住跟著紅了眼。
上官夫人直接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芸兒?”
“芸兒?”
上官青木接住了她,一個近五十的鐵血男人,上過戰場,拼過命,一個只流血不流淚的戰士,在這一刻紅了眼,流了淚,慌了神。
“真的……沒救了嗎?”顧裡白著臉,問了句,聲音抖得不成樣。
酒鬼微搖了搖頭。
“我進去的時候,心跳都已經停了……”
“二十一刀……顧笙紮了他二十一刀,兩刀在心臟……”
酒鬼的聲音不可抑制地顫抖著,拋開和上官御的情義不說,被病痛纏身無法解脫的他越來越明白死亡到底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