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月軟磨硬泡,到底沒能改變顧迦南的主意,氣嘟嘟的扔下句‘我該去上課了’便掛了視訊。
孕婦嘛,喜怒無常,再俊的男人也別想討得好。
因為君璐還沒到預定出發的時間,白奶奶決定讓孫女先去上課,殷殷叮囑,“乘飛行器小心點,不要東張西望,速度也別太快了。”
白子月汗噠噠,“奶奶!我不是兩三歲的小屁孩了,用不著擔心的。”
奶奶沒來之前她還不是好的,哪裡用得著叮囑這些細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出遠門,沒個一年半載回不來呢。
要是沒有外人還沒啥,可君阿姨還在呢,好丟臉的樣子。
白子月臉紅紅的與君璐道別,並祝君璐一路順風,又跟自家奶奶說了聲,完了拉開門噠噠噠的走了。
在她的身後,艾如瀾、君璐兩人笑彎了腰。
“我家月月就是這麼可愛,”艾如瀾得意極了,“三五歲時跟個小大人似的,不愛出門,板著包子臉坐在電視前看新聞,我還擔心她太早熟會錯失愉快的童年呢。”
後來她就找孫女好好談了幾次,鼓勵孫女多跟同齡的小朋友玩,多看看動畫片,自己有空也帶著出門玩耍,去遊樂園坐摩天輪,去動物園看變異老虎,去植物園看異植等等。
好不容易把孫女帶得活潑點,兒子的工作受挫,心灰意冷下辭職,舉家搬去似藍星種田。
那時候艾如瀾很擔心,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孫女又長成小老太的模樣咋辦?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是沒必要的,白子月沒有迴歸老成的性子,而是越大越幼稚了,還交了不少朋友,也學會闖禍了。
君璐才認識白子月不久,瞭解的不多,胡亂的應和了幾句便拉回正題,“洛叔說月月的刑期原本就有問題,想要翻供也不難,只要向當初給她錄口供的警局申請重審就行,到時我會找迦南爹給那裡的負責人遞個話。”
翻供不過是件小事,不需要費太多的精神,對外就說是當時忙中出了錯,不小心判多了。
知錯能改,這樣對警局名聲也沒多大的影響。
“不能走點關係撈出去麼?”艾如瀾問。
君璐搖搖頭,“我問過好些人,很難,勞教學院幾乎沒有減刑的機會。”
她聯絡過幾個有兒女在勞教學院改造的人,他們也曾想盡辦法打聽減刑的辦法,發現條件很苛刻,幾乎沒有人能做到。
自從少管所更改為勞教學院後,出去的學生名聲上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卻把減刑的條件高高架起,也算是有利有弊。
艾如瀾略略思忖了會,“那洛校長有沒有說得具體點?到底有哪些條件。”
“說了,”君璐端著茶几上的白開水喝了口潤潤嗓子,這才詳細的道來,“有三個條件,第一個是自己賺到一百萬學分。”
規定了是自己賺,那就不能找人合夥,也不能作弊。
“第二個就是對學校做出足夠多的貢獻。”
比如改良稻種,讓稻子產量翻倍,或者想出能讓牲畜長得更好更快、卻不損營養的綠色培育方式。
總而言之,就是要讓學校看到真切的利益。
“第三個就是還原古地球的技藝,完美重現那些技藝。”
值得注意的是,這些技藝必須於學校、於聯邦有大利,若只是還原個古飴糖製法、古葡萄酒土釀法,誰耐煩搭理你。
又不是沒糖吃沒葡萄酒喝,即便是古方也沒多大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