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月好氣呀,她不就是覺得按手印很奇怪麼,這個自稱學姐的傢伙不解釋就算了,還出言恐嚇,簡直喪心病狂。
可她能怎樣?只能認命唄!
初來乍到,能不結仇儘量別結,萬一得罪個不得了的,未來的幾年不停的受罪咋整,在這裡,她可不是似藍星白家的小公舉,沒找到靠山以前必須低調,堅決不能學習秦小三的沒眼色,剛來就(跟她)結了仇、弄壞招待所的床負債、被機器保安抓緊保衛科之類的,根本就是惹禍精。
“喂,回魂啦!”圓臉姑娘發飆了,一手叉腰,一手的食指都快戳到某人鼻子上,氣勢洶洶的表示,“再不按手印我就把你扔外面了!”
眼見著圓臉姑娘抄起行動式光腦準備離開,白子月忙不迭的阻攔,“等等,我沒說不按,就是被嚇到了,以前都沒見過開學典禮還要按手印的。”
圓臉姑娘恍然,“是這樣啊?算了,我原諒你了,再給你個機會吧!”
也不知是哪個星球來的土包子,不就是讓按個手印嘛,照著她的話按就是,好好的發什麼呆,還怕她不懷好意不成。
看在同為女生的份上,這次就算了。
圓臉姑娘鬆了口,接下來就是面帶傻瓜式的笑容站在光腦面前按手印了,據說是新增了刷臉攝像的步驟,更嚴謹些。
白子月隱約覺得不對勁,一時間又想不出是哪裡有問題,索性就沒再想了,反正這裡就是個學校,應該不會做太出格的事,更何況,早在自稱學姐的圓臉姑娘讓她按手印的時候她就悄悄的開啟了攝像頭,要是後面有什麼不好的事找上門,她也有反擊的證據。
踏進寬敞的大禮堂那一刻,白子月終於鬆了口氣,折騰了一早上,總算是把所有的事情搞定了,從今天開始,她就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了,為了自己好,必須早日適應環境了。
腦海裡忽然浮起一張含笑的俊臉,那個本該是陌生人,卻在不經意間有了交集、糾纏了好幾天的男人,如今會是在幹什麼呢,是不是已經把她這個萍水相逢的人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白子月苦笑著搖了搖頭,把那張俊臉搖了出去,她都被關在這裡了,未來的四年半都出不去,還能奢望著再來個不期而遇麼。
罷了,男人多得是,等她自由了找過一個就是,就怕有了比較以後找男朋友會艱難點,她覺得這也不是壞事,至少眼光高了不會看不上那些油嘴滑舌沒有半點本事的渣男。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顧大少長得好又有本事,看著是金龜婿,可誰知是不是表面功夫,萬一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惡毒反派boss呢?
憂心忡忡的想了半天,有人從後頭推了她一把,不悅的質問,“你是幾年級的?不找座位坐下站在過道里幹嘛,勾搭男人呢!”
這話不可謂之不惡毒,白子月反射性的回頭,剛要賞嘴賤的人兩熊貓眼,卻在關鍵的時刻看清對方的模樣,一個穿著黑乎乎西裝套裙的南瓜頭中年婦女。